“嫂子,你弄這麼大陣仗,到底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葉凌風看著旁邊笑盈盈坐著的花蕾蕾,開口詢問道。
這個女人腦子沒問題吧?
看到旁邊一群美女喂自己喝花酒,她臉不紅心不眺,還看的意猶未盡。
葉凌風不僅讚歎自己的適應能力還是很強的。
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從剛開始的侷促不安,變得遊刃有餘了。
葉凌風此刻不禁在想,或許在失去的二十一年記憶裡,自己對這種場合早就輕車熟路了。
儘管現在忘記了,但刻在骨子裡的記憶,還是讓他即便面對幾十個美女佳麗花團錦簇。
也能應對自如,經驗老練,甚至反客為主,讓她們面紅耳赤。
等等,葉凌風突然臉色一變:
“嫂子,你不會在這屋裡裝了攝像頭,想回頭拿我的影片去思思面前敗壞我的名聲吧?”
花蕾蕾噗嗤一笑:“哪能呢,嫂子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呢。
花費這麼大價錢,找來這麼多美女伺候你。
如果只是為了敗壞你名聲,嫂子自己就足夠了。
有必要這麼破費嗎?”
這話說得也是沒誰了。
隨即花蕾蕾一副受傷的幽怨表情:
“我找來綠藤各大夜場的頭牌伺候你,你非但不領情,還這麼想我。
嫂子這心裡,拔涼拔涼的,好傷心呀。
不過,我很好奇,你就這麼在乎思思對你的看法嗎?
你就這麼喜歡她?”
葉凌風淡淡開口道:
“嫂子,你啊,是真不瞭解我。
我是死過一回的人,雖然僥倖活了下來,但至今記憶缺失。
而且我的眼睛,瞎了一年才恢復。
我連最黑暗的時刻都一個人熬過來了,又怎麼會為了一個女人掏心掏肺。
朝陽無人作伴,晚霞又何需尋人共賞。
就像此刻的外面,其實雨不大,只是天色漸晚。
是回憶氾濫,是諸多遺憾,是我沒帶傘......
時間是個庸醫,卻包治百病。
時間不是解藥,但解藥就在時間裡。
給時間時間,讓過去過去,讓開始開始!
世間上有兩個我,一個舉杯邀明月,一個跪地撿碎銀。
感情對我而言,可有,可無,可去,可留。
取捨之間,便是人生。”
葉凌風這一段半真半假的話,讓花蕾蕾一時間對他更加看不透。
花蕾蕾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特立獨行的女人。
堂堂花家大小姐,年輕時卻迷上了唱戲。
要知道,在豪門貴族眼裡,戲子可是不入流的行當。
但花蕾蕾卻不顧眾人勸阻,毅然決然的學起了唱戲。
她喜歡那種,穿上戲裡的戲服,扮上戲裡的角色,就是另一種人生的感覺。
戲臺上人生百態,戲臺下百態人生。
有的時候,即便臺下沒有一個觀眾,她在臺上依然唱唸做打,依舊如常。
戲已開腔,八方來聽。
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不能停。
那些年的戲子經歷,給花蕾蕾的人生,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戲子的工作就是演戲。
當一個人面具戴得太久了,就很難摘下來了。
花蕾蕾的內心,這麼多年,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
趙海波雖然娶了她,但這麼多年,除了這個身份,別的什麼都滿足不了她。
前幾天更是把她最親的親弟弟,害得身受重傷,差點一命嗚呼。
她現在恨死了趙海波。
花蕾蕾知道,就算她親弟弟,什麼都不肯說。
這事也肯定跟趙海波脫不了關係。
因為整個趙家,只有花蕾蕾和趙海波能指使得動她弟弟做事。
雖然是葉凌風動手打的她弟弟,但她不恨葉凌風,因為是趙海波指使她弟弟行兇在先。
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趙海波眼睜睜看著她弟弟捱打,竟然一句求情的話,都不肯說。
現在她還沒有找到趙海波的犯罪證據,證明他就是幕後指使。
趙海波卻突然消失了。
這讓花蕾蕾心裡惴惴不安。
當時葉凌風放過她弟弟的條件,是幫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