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憂加大了力氣,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女子則發出痛苦的呼喊聲,但她依舊不肯鬆開手。最終,沈無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女子的手掰開。
沈無憂望著女子那憤怒又怨恨的眼神,心中瞬間被愧疚填滿。那愧疚如同沉重的枷鎖,緊緊地束縛著他的心。他微微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又覺得任何言語在此刻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動手吧!”鐵南驊望向李翼,他的聲音平靜得如同不起波瀾的湖水,卻又無比堅定,彷彿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那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似乎他已然做好了面對死亡的準備,毫無畏懼之色。
“你還有沒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李翼面無表情地看著鐵南驊,話語冰冷得如同寒夜的冷風。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彷彿鐵南驊只是一個即將被處理的物品。那質問的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彷彿在給鐵南驊最後的機會,讓他在生命的盡頭留下一些話語。
鐵南驊微微揚起下巴,神色傲然,眼神中閃過一絲倔強,猶如黑暗中乍現的一道火光。“告訴那狗郡王,我做鬼也不會讓他安生的。”他的話語擲地有聲,帶著無盡的憤恨與決絕,彷彿一把利劍,直刺人心。
李翼的眼眸中掠過一抹敬佩之色,然而,他手中的赤血刀卻未有半分遲疑。那銳利的刀刃在驕陽下閃耀著冰冷的寒芒,仿若在低語著它的冷酷與決然。李翼微微眯起雙眸,手腕輕輕一顫,赤血刀便似閃電般朝著鐵南驊迅猛揮去。
鐵南驊的身軀在那刀光一閃之際,猶如斷線的風箏般,無力地倒下。他的頭顱在瞬間滾落,掉落在血泊之中,那鮮血如決堤的洪水般噴湧而出,肆意地流淌著,染紅了整片大地。那觸目驚心的紅色,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無盡的哀傷與悲涼。
鐵南驊的面容之上,堅毅與不屈的神情依舊清晰可見,然而此刻,卻已被永恆的沉寂所掩蓋。他的雙眼緊閉,彷彿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依舊堅守著自己的信念,不屈不撓。那曾經鮮活的生命,如今卻已化為一具冰冷的屍體,靜靜地躺在血泊之中,讓人不禁心生悲憫。
“不!”女子淒厲的呼喊聲驟然響起,如同一把利劍劃破寂靜的空氣。她瞪大了雙眼,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去,彷彿想要抓住那已經逝去的生命。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的雙手顫抖著伸向鐵南驊倒下的地方,卻只能觸控到那冰冷的血泊。
廣場上的一眾土匪們呆呆地目睹著眼前的慘狀,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唯有風聲輕輕吹拂,絲絲血腥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開來,令人作嘔。
“老大!”土匪們悲痛欲絕的呼喊聲驟然響起,在空中久久迴盪。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與絕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落下。他們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武器,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是打算與李翼殊死一搏。
李翼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宛如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塑。他的表情冷酷而決絕,仿若冰霜覆蓋的岩石,沒有一絲溫度。手中的赤血刀依舊閃爍著寒光,那冰冷的光芒彷彿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殘酷。隨後,他面無表情地扔掉手中的赤血刀,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破布。他的動作緩慢而謹慎,小心翼翼地將鐵南驊的頭顱包裹在其中。那破布與頭顱接觸的瞬間,彷彿時間都靜止了一般。他直起身來,緊握著包裹著頭顱的破布,準備帶回去給王爺覆命,彷彿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他執行任務的一部分,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
“你已經把他給殺了,難道連個全屍都不給他留嗎?”女子強忍著內心翻湧的悲痛,從那觸目驚心的血泊中艱難地爬起。她的目光如燃燒的火焰般緊緊盯著李翼,眼中充滿了仇恨與憤怒,彷彿要將李翼焚燒殆盡。
李翼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依舊緘默不語,繼續專注地包裹著鐵南驊的頭顱。土匪們緩緩圍攏過來,他們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的敵意,憤怒的火焰在他們心中劇烈燃燒,彷彿要將李翼吞噬。
“兄弟們,我們不能讓老大就這樣白白死去!”一個土匪高聲呼喊,他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悲憤,如洶湧的波濤衝擊著眾人的心靈。其他土匪們紛紛附和,他們的情緒被激發到了極點,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決絕。
李翼對土匪們的威脅毫不在意,在他眼中,這些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都是自己的手下敗將,根本成不了什麼氣候。他冷漠地掃視了一眼這群殘兵敗將,淡淡說道:“你們都傷成這樣了,還想和我鬥?”
李翼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