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對鐵南驊的哀悼之中,當他們看到士兵身著鎧甲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裡時,眼神瞬間變得警惕起來。他們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士兵身上。
士兵微微揚起下巴,聲音沉穩而有力地說道:“各位鄉親,我乃林楠闐大人麾下士兵。此次前來,是奉上頭之命接管慶元山。望各位鄉親知曉此事,莫要驚慌。”
有些村民在得知他的身份和目的後,眼神瞬間變得冷漠無情,彷彿冬日裡的寒冰。那一道道冰冷的目光,似利箭般射向士兵,然而士兵似乎全然沒注意到這些變化,依舊滔滔不絕地繼續講個不停。
“各位村民,我理解你們對匪首的感激之情。”士兵的聲音平穩而堅定,在村莊中清晰地響起,“但他畢竟是土匪,他們的所作所為違反了國家法律和秩序。如今他已經死了,我們奉命前來接管慶元山,是為了讓這裡恢復平靜,讓大家過上安寧的日子。”
這名士兵話尚未說完,一位年長的村民霍然站了出來。他的聲音中帶著悲憤,猶如悶雷般在空氣中炸響:“鐵先生剛死,你們這群狗雜種就迫不及待地來接管慶元山?”他雙目通紅,似要噴出熊熊怒火,臉上的皺紋因憤怒而扭曲在一起,那飽經滄桑的面容此刻寫滿了對士兵們的不滿與抗拒。
聽了老頭的話,士兵的臉色瞬間變得沉重起來,彷彿被一層陰霾所籠罩。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使聲音保持平靜:“老人家,我們並沒有殺害匪首。他的死與我們無關。我們只是接到命令,前來接管慶元山,順便通知你們一聲。”
“你們以前怎麼不敢來?還不是怕鐵先生!如今他人剛走,你們就急不可耐地趕來,實在讓人不齒!”老人怒聲斥責,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將士兵們吞噬。
其他的村民們聽到這句話,彷彿是一根引爆火藥桶的導火索。瞬間,他們的情緒被徹底點燃,憤怒如熊熊烈火般燃燒起來。他們紛紛高聲呼喊道:“鐵先生就是你們所害,冤魂不得安寧!殺了他,以慰鐵先生在天之靈!”那一聲聲呼喊,如同激盪的怒潮,洶湧澎湃地席捲而來。憤怒的聲浪在村莊上空迴盪,整個村莊都被憤怒和悲痛的陰影所籠罩。
士兵眼看著情況逐漸失控,心中暗叫不妙。他清楚地意識到,此時的村民們情緒激動,已然聽不進任何解釋。繼續爭執下去,極有可能會讓自己命喪當場。於是,他當機立斷,決定暫時撤離村莊。
他一邊緩緩後退,腳步輕緩卻不失沉穩,眼神始終緊緊注視著村民們的一舉一動,不敢有絲毫鬆懈。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引起村民們更大的怒火。隨著他的後退,村民們的憤怒似乎也在步步緊逼,那充滿敵意的目光如芒在背,讓他倍感壓力。但他知道,此刻唯有儘快撤離,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太守,才能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
看到士兵往後退去,村民們的情緒愈發激動起來。他們用力揮舞著拳頭,那緊握的拳頭彷彿是他們心中憤怒的象徵。怒聲高呼的聲音此起彼伏,如洶湧的海浪般衝擊著整個村莊。“拿他來祭鐵先生的在天之靈!”
村民們紛紛附和著那充滿仇恨的話語,呼喊聲震耳欲聾,似要衝破雲霄。他們憤怒地圍攏過來,那洶湧的人潮彷彿要將士兵撕成碎片。士兵感到背後一陣涼意襲來,瞬間明白自己已陷入極度危險的處境,此時的他再也無法控制這混亂的局勢。
看到這種情況,士兵果斷地轉身,腳步如飛,快步向外走去。他的身影在村莊中快速穿梭,彷彿一道閃電。而身後的村民們依舊緊追不捨,憤怒的呼喊聲在他耳邊迴盪,讓這片土地充滿了緊張與不安。
他一路狂奔,拼盡全身力氣趕回林楠闐的營地。到達後,他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氣喘吁吁地向林楠闐報告了在村莊裡發生的一切。
林楠闐專注地傾聽著士兵的報告,眉頭緊緊皺起,那褶皺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他的眼神變得深沉而憂慮,陷入了長久的深思之中。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周圍一片寂靜,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
終於,他將目光從士兵身上移開,緩緩望向遠處的村莊。沉默片刻後,才語氣凝重地緩緩開口說道:“王爺之前說過,在接收慶元山的過程中,若有誰敢與官府作對,一律當作慶元山土匪餘孽論處,嚴懲不貸。”
士兵們聽到林楠闐的命令,立刻行動起來。他們迅速整理裝備,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冷酷。不一會兒,一支整齊的隊伍便集結完畢,準備向村莊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