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生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割喉了,在這場比賽中的npc似乎更偏愛割喉一些,就導致了他的喉嚨格外多災多難。
鮮血從剛開始的噴灑而出轉變成慢慢的滑落,禁妖厄匕首捅的格外深,憑藉殺人的熟練度將氣管完全割開。
他鬆開禁錮路生的手,並抽出匕首看向身後。
盤鈴距離他極近,胳膊從他的腰側的血肉中自下而上洞穿他的心臟。
盤鈴的眸中無神。
禁妖厄的身上再次燃起火焰,他一掌將盤鈴拍飛,腰間的血液被當成火焰的燃料燃燒著,慢慢止住了血。
盤鈴被兩個其他的玩家接住控制起來,防止他被操控再做出什麼危害陣營的行動。
“你能操控意識,我早該想到的。”禁妖厄看向長夏,“但你猜錯人了,你以為他是罪人嗎?”
長夏瞥了他一眼,目光繼續緊盯著被割喉的少年。他不敢相信自己會有發出那樣顫抖聲音的一天,不過比起隔壁和盡職盡責阻攔的白晝行打起來的歌德來說,他已經很剋制了。
嗯,這怎麼不算兩個候選人的戰爭呢?
“我們可從來沒認為過他是罪人,真正的罪人是你身後的這位才對。”路生捂著自己脖頸的手中冒出白光,隨手一抹傷痕便消失不見,只有血跡依舊留存。
他說的人是虹霞。
聽到路生的聲音長夏等人鬆了一口氣。
“這位虹霞先生雖然極力剋制了,在靠向我的人中他也並不起眼,但你們拖住其他人的動作太明顯了。
想給他製造機會,卻沒想到你們才是最大的破綻吧?”
路生放下手而後轉身看著禁妖厄,微仰著下巴,後退幾步回到自己的陣營成員中間。
見禁妖厄的目光放在他的脖子上,路生說道,“對了,忘了和你做自我介紹,我叫路生,是一名治療師。”
“我自認為這場比賽中不會有哪個候選者會比我更有自保能力,論人數我的隊伍也最多,相應的,身份卡我的隊伍也最全。”
“你這麼早和我們對上沒有好處,我們還能談談。”路生不怕禁妖厄不答應,禁妖厄的隊伍只有十幾人,按照空座牌的身份數量來說,罪人出現的機率其實並不很高。
國王,貴族,祭祀,騎士,教徒,瀆神者,平民,罪人,一共八個身份中平民最多,罪人只排第二。
換句話說,每失去一個罪人,對禁妖厄的隊伍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除非夜晚降臨殺戮限制略微開放。
禁妖厄並非沒想到這點,正常隊伍的候選者需要平衡眷屬數量,身份,還有自己的屬性,但沒有罪人會主動爆出自己。
罪人對候選者來說是最好用的刀,但這把刀本身也是更多人的獵物。
氣氛再次回到一開始的對峙,但禁妖厄一方沒了開始時的一往無前,他們意識到眼前的悲神並非絕對的善,對待敵人的惡意只多不少。
“你想談什麼。”虹霞的身份被點出後禁妖厄便知道就算此刻他們離開,虹霞死與不死全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雖然此刻還不知道舉報時間什麼時候截止,但虹霞絕對是對方的第一選擇,這張牌已經廢了。
“我們聯盟,場上還有四名我不知道身份的候選者,你的人能和我手下的人糾纏,實力想必都不弱,找到那四位我就先不打你。”
路生撿起地上的扇子,“當然,你們的時間只到第一次舉報前截止,在有選擇的情況下我不會舉報自己人。”
這其實和他最開始的計劃有些出入,他已經準備好了“貴族”和舉報人,只要黑夜降臨,禁妖厄的隊伍會被他們吞吃殆盡。
但即使是絕對理智狀態下的他,他也依舊貪心,他想將禁妖厄的眷屬全部收到自己麾下,能試驗出如何能讓其他候選者存活的辦法就更好了。
還是缺人啊。
不管使用幾次森林指引,得到的答案都是儘可能地讓npc玩家存活。
若一把刀在這裡,看到這熟悉的場景他肯定會喊道,你也沒給人選擇啊!
但他不在,他還在樓下奮力斬殺屍體。
即使路生還活蹦亂跳,禁妖厄承受的殺意依舊不曾減少,他向眷屬示意撤退,“找到人後如何聯絡你們。”
路生看向螺子青,螺子青點點頭,於是他說,“這裡大機率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是我的據點,換據點了的話我們會有人聯絡你的。”
禁妖厄等人離開了,螺子青才從門邊走了出來,“悲神,剛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