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克託與斯卡託攜帶暗精靈小隊從陰影裡浮現的時候,奧德萊因的城主還在大言不慚,直到斯克託的刀刃抵上了他的脖子才知道閉嘴。
“影沼隊全部成員?鄧卡蒙,你想造反嗎?”科優彌勒坐在椅子上歪著脖子遠離了一點刀尖,但斯克託的手緊隨其後,並毫不顧忌的直接刺破了他的脖頸。
鄧卡蒙沒理科優彌勒,除了他和途年以外,其他暗精靈的挾持都未能達成。
再怎麼說能當城主的人武力都不低,其餘人皆是三兩下便折了身後人的手臂,將他們甩到牆上。
“斯卡託!”挾持科優彌勒的斯克託一個激動,刀尖又往科優彌勒的脖頸上送了送,換來了科優彌勒的吸氣聲。
“嘶,你丫的想直接殺了我嗎?”
“沒事,做你的事去。”被重重甩在牆上的斯卡託遁入陰影。
“守衛,拿下他們。”將人折了手臂不過癮還想追著打的第五城巖西恩萊茵城主沒抓到斯卡託,陰沉著臉喊守衛。
議事廳內的守衛並沒有行動,他們只聽從執政官的命令。
執政官看也沒看周圍的鬧劇,在眼罩的遮掩下發起了呆,直到路生推開門的時候他才出聲。
執政官並沒有第一時間讓守衛上前押住鄧卡蒙和因特雷斯,他只是制止了亞布歷奇的叫嚷。
“太吵了。”
只是一句話,亞布歷奇便張著嘴發不出聲音,宛如一個滑稽的默劇演員,只能陰沉著臉回到原位坐下。
執政官說話時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廳內的守衛們對路生的存在也熟視無睹,他們早就被執政官命令過對此人放行,於是任由他行動。
路生從眾人的身後走過。
執政官雖然眼睛上蒙覆著,但當他看向誰的時候,那種被事無鉅細的剖析的目光如影隨形。
“彭地萊茵城主鄧卡蒙,王宮內禁止攜帶私兵,即使他們很弱,但這並不被允許。”執政官拄著手臂,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著,似乎是不耐煩的。
鄧卡蒙還未說話,他身旁便傳來一道聲音。
“執政官大人您真該睜開眼睛看看了,刀都已經架在脖子上了還要堅持你那岌岌可危的,所有幻想種同為一族的理論嗎?”
因特雷斯雙手抱胸原地嘲諷道,“這個為了“王”而建的萊茵之國也已經快五百年了,這種幻想種一族和平共處的話除了年紀尚小的誰還信?”
“王位空懸時間太久了,一直沒有人來的話不如能者居之。”因特雷斯只是簡單的站著,但經常戰鬥的人才能知道他的姿勢毫無被攻擊的死角。
並且十分利於進攻。
“原來你竟是一直抱著這種心思的嗎?因特雷斯。”第四城的城主露洱露婭扶著寬大的帽簷露出眼睛,她的神情很嬌俏,但是沒有人會忽略她剛剛也是將暗精靈打飛出去的人之一。
“那麼鄧卡蒙,你又是為了什麼呢?你剛繼任城主的時候已經發生過一次這樣的事了,一次還能是新人的特權,再二再三可就不禮貌了。”
露洱露婭的話將城主們的記憶帶回幾十年前。
那時剛接手彭地萊茵沒幾年的鄧卡蒙就在獻王宴當日的城主會議上提出彭地萊茵等外城應當在萊茵之國裡享有特權,而不是兼顧抵擋魔獸襲擊的同時還要給內城上供。
那時的鄧卡蒙也是這副逼宮的姿態。
當時執政官答應了鄧卡蒙的提議,恰好正值規則具現化的加速演變時期。外城,尤其是彭地萊茵的特殊便直接被世界納入在了規則裡。
在場的城主都知道當時的事,所以他們不解,你想要的特權已經給你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還有什麼,是值得你要用反抗來爭取的?
內城高高在上慣了,便看不起不那麼強大也不那麼精緻優雅的外城人了。
鄧卡蒙一如既往的好脾氣的笑著,他自始至終就沒有將其他城主放在眼裡,唯有執政官才是需要注意的。
“執政官,你應當已經感受到了吧,規則完全具現,身份完全固定,一切身家性命不再自由。”鄧卡蒙說著伸手一指,一道法力便將議事廳內的所有窗戶開啟。
窗外並非過去幾百年裡看膩了的王宮宴會景色,而是穿著甲冑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在無差別殺戮。
“那些白色的是什麼?”露洱露婭的關注點有點偏,那盔甲她認識,是彭地萊茵的狼騎軍。但喜歡穿白色袍子的勢力她只知道一個。
“異神會什麼時候有這麼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