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生是怎麼發現高建國不對勁的呢?大概是他從來沒有信過高建國的原因吧。
剛被高建國找到邀請一起組隊的時候路生並沒有覺得不對。
任務的形式本就是是多種多樣的,觸發任務的方式當然也是多種多樣的。高建國這種明顯就是因為他的綜合實力評分足夠了,所以主動來找玩家觸發的任務型別。
真正讓他覺得不對勁的還是對完成獎勵的分配。
一萬資元幣很多嗎?相對於普通玩家來說真的很多了,拿到就可以不擔心會被實時更新的排行榜淘汰,直到今天排行榜第二的資元幣也才一萬五。
但對於為了這個比賽等待了不知道多久的,並抱有目的的上一屆玩家來說,一萬資元幣真的不夠看。
他不信高建國會浪費寶貴的時間就為了這一萬資元幣,隨便打劫個銀行或者搶劫個貴族都比在這裡還要和他平分報酬來的強。
哪怕只是聽到一點細枝末節,他都能感受到高建國需要的資元幣遠不止這些,或許是連他這一城之主的小金庫和一個侯爵的所有資產都不夠填的。
高建國放開了拉近他和路生距離的雙手,“他們和我做了“交易”,在規則的限制下,交易完不成我會死。但我還不能死,你知道的,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情。”
宣總管看了看周圍,這側殿中守衛計程車兵都不止50人,這人居然還想著刺殺。
“在我們已經知道你是刺客並且周圍全是士兵的情況下,只要你一動士兵就會將你摁住,你要怎樣完成你的任務?靠做夢嗎?”宣總管放下抱著的手臂,指尖附近的空氣開始輕微扭曲。
高建國沒有回答,他看向路生,“你要怎麼策反我?我身上攜帶著一個足夠炸燬這裡的集合法術,我的道具在上一場消耗光了,但是啟動法術我還有可能活,完不成交易的話,我必死無疑。”
“並且如果我活下來了,我還能獲得一百萬的資元幣,我很心動的。”
路生抬手指向詭替蛹,“這個,可以替掉致命傷。”他又指了指自己,“我還有治癒術。”
途年接著說道,“我城主府的精銳們可以聯合施法釋放護盾,除非初代城主親自攻擊,否則不存在防不住。”
宣總管也說道,“我可以帶人瞬間移動,你的反應力會比蛇快嗎?”甚至連維拉南都敲了敲手指,對著高建國下了會渾身麻痺的毒。
所有人都毫不掩飾的對著高建國的展現了敵意。路生莫名其妙的也被途年拉到身邊,站在了高建國的對面。
高建國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場面,像他這樣的玩家是沒有可能憑藉自己的能力去殺死副本boss的。
在被路生髮現之後,沒有當機立斷進行刺殺的他就已經沒有完成任務的可能了。
“我好像沒有被策反的價值了,路生。”他對著路生開口說道。
高建國不甘心就這麼死去,雖然在比賽正式開始前他就已經找過天下二河和十殿閻羅,將事情告訴了他們,他們也相信了他說的話,和現實中的國家開始基於這個事件開展計劃。
但是不夠,遠遠不夠。
他的心底彷彿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催促著他,他想要親眼看著這場能影響到現實的比賽結束。
路生靠著桌邊開始思考,“一百萬資元幣我也很心動,你和他們的交易中有規定時間或者方式嗎?一定要使用他們提供的武器?”
“時間限定在今天,方式並不限定。”
路生轉頭看向身側坐著的途年,“我不清楚你們這裡的規則是怎麼判定的,如果他殺死的是你的軀體,但是你的軀體裡裝著的是別人的靈魂,你的靈魂還活著,那樣規則會判定為你死了嗎?”
維拉南有些餓了,他磨了磨牙忍住吃手臂代餐的慾望,“你想救這個人?也是,你們是一起來的。”
路生莫名其妙的看向突然出聲的維拉南,吐槽到,“如果僅僅是為了一起來的這幾個字,那麼你已經死了。魏羊也是和我一起來的呢。”
“我只是喜歡破壞掉別人籌謀的計劃而已,尤其是上不得檯面的陰謀詭計。”玩家就是幹這行的。
並且,無論是派人刺殺醫師、欺軟怕硬的那夥人,還是混邪到趁亂派玩家刺殺城主的那夥人,亦或者拿著醫師們願者上鉤的城主府勢力本身,他都沒什麼太大的想法,亦沒有什麼好感。
魏羊很感激路生還想著幫他報仇的事,但現在這個氣氛緊張的場合,他不是很想聽到自己的名字出現。
魏羊早就跑到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