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生落到地面上,拿起了兩個從土中露出來的白瓷磚,只是簡單的拿起,瓷磚就已經開始掉渣了,看樣子已經埋了很久了,但這樣它依舊潔白的外表就顯得十分詭異了。
路生將掉渣的骨瓷扔下,剛想前往噴泉,就聽見了一個修士的怒吼聲。
“這是誰幹的!在花園都敢放肆!”
不遠處的迴廊上,一個提著水壺和鏟子的人搖搖晃晃的狂奔向這裡,和肥胖的身軀不匹配的靈活度讓路生都讚歎,上次見到這麼靈活的胖子還是上個遊戲裡的憎惡。
路生想躲藏一下,但看距離不被發現是不可能的了。
他看看被自己破壞嚴重的花園,原本嬌美的鮮花橫倒在翻出來的泥土和骨瓷裡,這不打一架是不可能了。
想到這,路生身為異種好鬥的性子也被激發出來了一點,他的指甲不由得伸長,似某種異類的金屬一樣泛著寒光。
路生嚴陣以待即將到來的責問以及戰鬥,但沒想到對方直接從他的身邊跑過,完全沒正眼看他。
路生這才覺得不對勁,怎麼感覺對方沒看見他?
“哪個天殺的對這裡下手!讓我抓到他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花匠蹲在被拔出的花叢前,一點一點的把骨瓷收攏在一起。
而他嘴裡那個天殺的就蹲在他的面前,朝他揮了好幾次手他都不曾看見。
“嘿,別找了!我在這呢。”縱使路生在花匠的耳邊說話,他也沒有投給路生一個眼神。
路生這才能夠確定,對方確實看不見他也聽不見他,畢竟他也沒有什麼值得對方演戲的理由。
他把自己目前的狀態稱為神隱,因為不明白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是什麼,路生打算試驗下這個神隱的範圍。
而唯一被實驗的物件目前也只有眼前這個胖花匠了,路生對著胖花匠道了聲歉,隨後就伸出了自己的魔爪,至於胖花匠能不能接收到他的歉意,那就不是路生能管的了。
他首先試驗的是既然聽不到也看不到,那動作對方能不能感受的到呢?
路生跟在收斂骨瓷的胖花匠身後,掌心貼在胖花匠身後,逐漸用力。
既然花匠剛剛跑過來的速度不慢,那麼他的感知力也不應該很差。就算他的感知力不好,但背後的推力也不至於都這樣了還感知不到。
然而事實卻是,對方直至被他推倒下也沒有回頭看過一眼。而對方倒下又爬起來的時候,也並沒有在意體型這麼大的自己怎麼會突然摔倒。
“嘖,來幫你的你還不樂意了?你有本事爬起來,再和胖爺我打一架,不然我就把你的#@&%擺成心形,讓你在傑夫他們面前丟臉!”
見對方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摔倒,路生又一次推倒了他。因為要測試對方會不會注意到,他這次推得很用力,胖花匠被推的直接埋進了土裡。
“呸呸呸,什麼東西!”胖花匠從土裡起來的時候依然沒有察覺到有人推他,他將手伸進猝不及防吃了一嘴土的嘴裡,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卡在兩顆牙縫裡的小鐵環。
呸乾淨嘴裡的土,胖花匠有些生氣的擦乾淨了被鏽蝕掩蓋了大半的小鐵環,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還敢暗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