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鄧卡蒙來說,因特雷斯的目的很明顯。
雖然當初說好目標只為了殺掉執政官解放所有城市現世改變萊茵之國的格局,但鄧卡蒙看得出因特雷斯自始至終想要的就只有一個。
他想自己當王。
不過這都不要緊,聽到因特雷斯的聲音鄧卡蒙面上還是笑眯眯的,甚至對著因特雷斯的笑容還真切了一些。
鄧卡蒙借因特雷斯說的話轉移話題,完全忽視身後的城主途年的目光。
“因特雷斯城主何必著急,執政官可還未發話呢。”鄧卡蒙隔空免了穿著一身銀白盔甲的埃迪斯將軍的禮節。
而後鄧卡蒙看向執政官的方向,沒想到看到了一個預想中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少年一身紅衣鮮豔的刺眼,他的神情總是帶著股悲憫,但那似桃花般的眼型看上去格外多情。
他的眼角被抹開了一道紅色,當他的眼神看過來時,鄧卡蒙沉默了。
他知道他們會再見但是沒想過是在這種情形下再見。
少年的身形長大了許多,身後的翅膀也不再偽裝成別的什麼而是自然的舒展著,他坐在執政官的身側,看上去二人很熟悉。
但鄧卡蒙沒有忽視路生身上穿的是希遼萊茵的特色服飾,於是他轉而看向途年,毫不費力的便發現途年穿的服飾明顯是與路生配套。
途年只在信中說遇到了個治療師救了自己,從沒提起過那人的特徵。
“你是誰?執政官最後的底牌嗎?”因特雷斯甩了甩手上的血,似乎只要路生回答一個是就會殺了他。
路生沒有回答而是偏過頭來看執政官,眼神裡明晃晃的寫著,我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嗎?我不是隻是受邀來看戲的嗎?
執政官接到了路生眼神傳遞的內容,他變換了坐姿往路生的方向靠了靠,他朗聲說道,“我還沒無能到那般地步哄騙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來當我的底牌。”
雖然軍隊已經將這裡包圍,但一切都在按計劃好的在進行。執政官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窗外,窗外站著的都是身著鎧甲計程車兵,所有的白袍人都已經倒下。
“因特雷斯城主想自行稱王我並不反對,不過想必因特雷斯城主也不想與咖邇德萊茵魚死網破,十城缺了哪一城都不是完整的萊茵之國。”
執政官的話基本上就是明著在說因特雷斯不是真正的王,不會讓咖邇德萊茵的所有幻想種信服。
不過他接下來的一句話聽在旁人耳中就有些目的不明。
“雖然這一次大約是城主缺席最多的獻王宴了,但這最後一次召喚總是要進行下去的,不知因特雷斯城主是否能滿足我想要盡到執政官最後職責的這一微小的心願?”
惡意,十分明顯的惡意,如同處在沼地之中,逐漸埋沒。
隨著執政官的話音落下,議事廳內的守衛們拄著長槍緩緩逼近。勞埃德見勢也帶著士兵圍了上來,劍拔弩張。
路生雖在前排實名圍觀但眼下情形基本也接近了這場逼宮的尾聲。逼宮的主力是因特雷斯,鄧卡蒙借逼宮之勢在幹一些自己的事情。
路生也轉頭看向窗外全部被清理完的白袍人殘骸,若是沒有軍隊出手,這些氾濫的白袍傀儡想要被清除還要很多時間。
校場那邊有守護者雕像護著,軍隊想清繳參賽者也不會那麼容易。並且現在遊戲時間已經到三點半了,距離這一賽段結束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路生的手指在身下的椅子上點了點,似是在困擾著時間。
所有人看似都沒對路生有過多關注,但實際上如果不是現場氣氛太過嚴肅,他會是所有人的目光焦點。
露洱露婭在整場事件中基本是隱身的狀態,作為更接近於天生地養的花靈,她本能的對路生感到親近,同遇見了自然界中和煦的陽光微風露水一般。
她不由得想,執政官所說的最後一次召喚是因為因特雷斯會登上王位以後不用延續傳統,還是說,已經找到了。
露洱露婭向來聰慧的腦子今日卻不願意思考下去,她不想得出更現實的那個答案。
同時她也有些疑問,這麼明晃晃的源於血脈的感受,為什麼因特雷斯能無動於衷,像是沒有感受到這種特殊的親近一般。
因特雷斯對執政官的威脅很是不滿,在整個城市內能參戰的只有一半護衛成員的情況下也敢如此硬氣,就好像他的行動註定會失敗。
忽地因特雷斯想到了什麼,他單手捂臉然後開始放聲大笑,“你又看到了那該死的命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