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可以下線休息,遊戲時間一個小時之後才繼續比賽的時候,路生思考了一下,還是沒選擇下線。
因為就在遊戲提示音響起的時候,從地圖上能看到有紅色的圓點正向著這邊高速移動,並且那些紅點正在逐步變多。
“有人來了。”路生往邊緣的方向走了走,下方隱約的能看到朦朧的綠色色塊,那是世界樹的樹冠。
這與剛從時間裂縫進入死亡之地時的視角有種微妙的相似。
“嗯,是主角要登場了。”執政官的目光落在路生眼尾的那抹紅色上,他的手在身側將那枚生命樹的葉子捻出汁水,直至那葉子成為碎屑再也留不下任何痕跡。
雖然之前已經看過了那個場景,但是真看見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想要砍樹劈柴點火。
因特雷斯聽到執政官的話再也忍不住發笑,他質問著執政官,“你早就知道了一切,不管是鄧卡蒙的破碎空間讓九城現世,還是我想要統治萊茵之國,你明明都知道,你也有所求,那你為何不爭!”
因特雷斯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野心,他絕對不能容忍自己心安理得的接受別人的統治,他自信於自己可以做的更好!
於是他造反了,他沒有當王的執念,他要的只有自己掌握統治的權利。而在萊茵之國,唯一的統治者只能是王。
起風了,執政官和路生都站在邊緣的風口處,衣衫和披風隨著風的軌跡舞動。路生偏頭看執政官,執政官只是反問道,“沒有人阻止你當王,這不好嗎?”
執政官對當前的現狀無疑是很滿意的,王的外鄉人身份註定了他不會留在萊茵之國,那麼萊茵之國是誰掌控就無所謂了。
他自己是要離開萊茵之國的,他看到了自己應該去往的下一個地點。
因特雷斯雖然名聲不好但是政策有效,鄧卡蒙更注重邊防對權利沒有什麼想法,這個國家交給他們二人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要處理的只有那兩個“主角”,不過當他們的事情結束,王大概也就會離開了。
執政官沒再將注意力分給因特雷斯,他怎麼沒在爭呢?只不過爭的不是這些他們都不在乎的事情而已。
路生大抵能猜到因特雷斯的想法,能當上城主並且在所有人都信仰著一個符號化的王時,還能有自己當王的勇氣與野心的人,自然是有傲氣的。
不過可能他當玩家當久了,傲氣那種東西雖然有,但是比起不必要的傷亡和能看得到的獎勵,傲氣那種東西都是可以靈活變通的。
路生相信因特雷斯能當一個好的王,但是他大抵不是一個稱職的哥哥。在希遼萊茵那裡做客的那幾天裡,他覆盤了一下在安塞琉萊茵中經歷的雨燕劇團的事。
最後發現,無論是給雨燕先生栽贓陷害出一個偷盜信物的罪名,還是在鏡面劇團的背後推波助瀾,實際上只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將愛麗絲侯爵和阿伊療克一族與安塞琉萊茵城主進行切分。
因特雷斯對妹妹還有族群還是在意的,所以他才會聯合鄧卡蒙演了一齣戲,只為自己造反失敗後不會連累到她們。
可惜妹妹因為這不靠譜的哥哥,連自己都交易了出去,只為哥哥在失敗後可以活著。
路生不打算將這件事瞞著因特雷斯,那些什麼在背地裡默默做事不求回報的觀點他不認同。不管有沒有回報,總要讓人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
“因特雷斯,無論你現在想做什麼都可以,我和愛麗絲有個交易,我會保證你在這場事件中不會死亡。”
雖然愛麗絲並沒有用這個世界的規則來做交易公證,但是契約都簽了,他可是個好人。
路生在當前時間標記了個存檔點以防萬一。
聽到妹妹的名字因特雷斯看向路生,“她用什麼做的交易。”因特雷斯的聲音深沉。
路生搖頭不回答,要是讓因特雷斯知道他妹妹將自己完全契約了出去,那不得當場紅名暴走?
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你會是一個好的王,但如果哪天你變了,也要記得你身後還有你的妹妹,還有你的族群。”
紅衣的黑髮少年頸邊多了一圈黑色的絨毛,與之連線的是能看出蝶翼形狀的披風。
他似乎沾染了身旁那遮擋著眼睛一副柔弱模樣之人的壞習慣,如出一轍的笑容弧度與那副有話不好好說的神秘作風怎麼看怎麼讓人不爽。
好好一隻貓貓頭蝴蝶為什麼要和行將就木一身腐朽味道的狐狸學壞。
因特雷斯看向路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