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鰩魚市,因為我的童年在這裡,我熟悉的人在這裡,我的朋友,老師也埋葬在這裡。”
孫有光最開始的老師不是朝院長,而是他的妻子,一個專注於研究武器的溫柔女子。
後來,鰩魚市和孫有光都是她的遺物,被朝院長接手,一直到了現在。
路生也沒有一定要探究孫有光過去的意思,或者說傲慢的狀態下他對已經發生過的過去不感興趣。
“你的國家那邊和研究所你能處理好吧,需要武力幫忙嗎?”
直接武力威懾的話,應當不會有人敢說什麼,就像剛剛他做的那樣。不過路生也知道,孫有光和歌德他們有自己的計劃。
可那樣的計劃,真的會是喜歡這個城市的人做出來的嗎?
路生的理智察覺了不對,可那些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那時候玩家都已經完成這場比賽離開了,這注定是研究所他們自己的事。
孫有光如路生所料的搖了搖頭,“不用,一時的威懾雖然管用卻也會讓一些人心生貪婪,我能解決好這一切。”
看來路生因為小師弟對他也是有幾分偏愛的,孫有光眸光一閃眼底笑意更甚。
孫有光雖然覺得路生既然說可以解決鰩魚市現狀那麼他肯定知道一些東西,不過聽眾也不止路生和小師弟。
還有另一個世界啊......
“雖然已經知道我們和你們世界相差不大,不過我還是會為我們祖國的相似度感到高興。”
也不知道孫有光到底是想誇自己的國家還是誇鏡頭外的龍國,
“面對我們的詢問他們在細節上和盤托出,又對機密緊咬不放,甚至還有信口胡說的,想必你們那裡的戰忽局也很發達。”
彈幕上頓時殺出一片戰忽局十年老兵,被路生嚇到而有些凝重的氛圍頓時變得歡樂,至少看上去是這樣的。
雖然對於現實情況大家各有各的抱怨,但說起祖國,在大是大非之下,人們心裡還惦記著那一抹紅色。
“於是我們從其他人嘴裡知道了你們的世界裡也有核彈的存在。”
這種彰顯著人類最後攻擊手段的武器還真是哪裡都不會缺。孫有光已經很久沒想起過那個溫柔又堅強的身影了,現在突然開始回憶。
他果然已經老了,雖然他是個男性還能稱為正值壯年。
“想必你們也知道現在雨的威力,”孫有光列舉了其長久不停,淋久了會讓人虛弱,還具有腐蝕性的例子。
“其實這些都是因為現在的雨裡含有一種特殊物質,我暫時將其命名為“涇”。”
““涇”這個物質在以前的實驗歷史中從未發現過,直到雨下起來的當天,我們日常檢測時發現了其中含有十分微小劑量的“涇”。
後來我們研究發現,“涇”是由紅空、人血、以及元素氚和銫反應而成的,長久的時間下來,現在的雨裡除了水含有最多的就是“涇”了。”
孫有光原本不知道為什麼自然界中突然有這麼多的氚和銫的存在,直到有沉船的碎片順著逐漸上漲的水流漂進市裡,被外出探索的行動組發現。
歌德的師兄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路生停下把玩手指和紅色小蛇的動作,“你已經知道雨裡的這個物質是怎麼合成的了,那你有解決方法嗎?”
路生的化學一直學的不大好,但他也知道消滅一個試劑的有害性只需要讓它無法合成就好了。
在知曉構成的情況下,這對專業人員應當不是難事。
路生認為孫有光已經可以解決雨會造成傷害的事情了,不過這個世界天災的源頭並不僅是雨。
這個世界已經無法負荷人類了,核汙染,或者說“涇”的形成只是最後一根稻草而已。
他還是要試著拯救這個世界的,玩家拯救世界是很合理的。
面對路生篤定他有解決方法的目光,孫有光藉著眼鏡遮掩看向別處,他能說他沒有有效的解決方法嗎。
他能。
“我沒有解決雨的辦法,但我知道了如何讓人離開龜域。”
孫有光說道,這也是他們申請撤離研究所的底氣,內地的情況遠沒有他們這些沿海城市嚴重。
雖然不大恰當,但現在他們的世界相當於正在墜落的亞特蘭蒂斯,總有一天水會埋沒所有陸地。
面對孫有光想要講述離開龜域的方法時,路生阻止了他。
“不用說那個了,我不需要知道這個的原理。”路生放開一直俯身遷就他的歌德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