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

他在水中待了很久，清楚的感知到水量一直在緩緩增多，雖然沒有昨夜的一晚漲到四層離譜，但哪怕是緩慢增長，在時間的加持下，也可以將鰩魚市淹沒到沒有落腳之地。

如果雨不停，降雨量不減小的話，這就是這座城市的最終結局。

因為發現二層有人存在，於是路生前往他們的所在地並試圖圍觀。體型小的好處在此刻也顯現出來，只有人手掌大的蝴蝶完全不會吸引到他們的注意。

很快，路生來到了人類活動最密集的地方，二樓的樓梯口，有兩方人馬正在為誰能去到一樓而吵得不可開交。

兩方的領頭人的手都在上下翻飛的比劃著手勢，速度極快，誰也不讓誰的激烈爭吵著。

“讓開，是我們先來的，憑什麼你們要先下去！”

“你說先來的就先來的？這地方你家開的啊？再說了，誰都知道下面是食堂，我的兄弟們可就指望著那裡過活了，你想和我們打架嗎？”

伴隨著手勢落下，十幾號人將另一方團團圍住，他們的衣著都很狼狽，很多豁口上都有著橙色的痕跡。

泡在水裡的傷口隱隱作痛，讓他們的臉色發白，但哪怕隔著面罩，依舊能看出他們的目光中滿是想要活下去的渴望。

被圍住的一方雖也與他們對峙著，但各自為營，目光落點在同伴弱點處的氣勢已經落了下風。

他們打不起來，路生在一旁評價道，烏合之眾打不過不要命的病虎，這同樣也是常識。

“你兄弟的命是命，我兄弟的就不是？救命的東西當然是能者據之，贏的人才有資格活下去。”領頭羊依舊在放狠話，他已經做好了打架的準備。

“你們沒有在昨日出現過，躲在病房裡了吧。”

領頭羊不明白對方為何突然提起這個，他老實回道，“是，但是....\"那是因為他們提議聚在一起才能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靠躲藏犧牲別人的性命換來存活的鼠輩，跑過同伴，拋棄同伴是你們的本能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