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他並沒有極強的攻擊性,卻只是因為身形高大以及眼神看上去很兇,就被鄰居害怕的舉報,押進了精神病院。
然後因為做不出測試試卷徹底被留在了這裡,一待就是十八年。
格桑克不想打擾大家難得的放肆玩樂,於是留在了這層,高大的身影在寬闊的走廊中自覺清掃起了垃圾,有些遺漏的突然暴起圍攻,他也只是任勞任怨的進行了處理,只不過跑掉的他這次沒有追。
格桑克將垃圾整整齊齊疊放在牆角後,看到下面的玩樂還在繼續,呆呆的在樓梯口等著,野熊般的體格與滴血的柴刀沒有玩家敢挑戰,更何況他們找到鑰匙了。
沒有人想起這不是副本,只是一場普普通通的動亂。
房間,回不去。格桑克望望下方歡樂的人們,將砍出豁口的柴刀扔在了樓梯口,想了想,他轉身回到了簡單清理過垃圾的房間中。
房間的地面灑上了些血液,與雨水遺留的水漬混合在一起,混雜出了些許的橙色。
格桑克將未關的櫃門合上,進來的門也落上了鎖,噪音被隔離的分毫不剩。他寬大的手掌粗糙且佈滿傷痕,用著自己不曾熟悉的小心翼翼的力道將被子掀開些許。
只是些微的縫隙,他謹慎的像是在拆什麼水銀汞柱的炸彈一般,他看到了一隻小蝴蝶,帶著濃厚的奇幻色彩,像是囡囡喜歡的童話書中的蝴蝶,油畫一樣的不真實。
格桑克巨熊的身子趴伏著,坐著的椅子與床邊離了很遠,腰腹空懸。但只有這樣他才能將手臂和眼睛放在床上,目不轉睛的從縫隙中盯著蝴蝶。
和感受到的一樣,氣息軟軟的,格桑克想。他像只想要偷蜂蜜的熊,目不轉睛。
但唯一能阻止熊靠近的管家此刻無知無覺,瀕臨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