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來自於光的美景,它不像丁達爾效應那般悠遠靜謐,也不像極光一樣震撼。
他向著光的中心走去,眼前的門還是之前的簡筆畫模樣,但從畫上門框的周圍散發的光裡,路生莫名的覺得自己在被光邀請進去。
路生認為這是錯覺,光怎麼可能會有意識,而且在他的視野裡,這些光裡也沒有像豆豆眼一樣的活物。
果然是困了嗎?他不著痕跡的打了個哈欠,雖然已經連續幾天熬夜了,但還是沒有習慣,到點還是困。
生物鐘真是個奇特的東西。
他繼續看向門,這個把手他要怎麼開啟,路生有些凌亂,雖然鎖孔已經撬開了,但不說門還是平面的,圓形的把手就對他格外不友好。
他動了動自己的六個節肢,試探性的抱上了門把手。
像是知道路生不方便開啟一般,門把手在節肢觸到的地方開始逐漸變成下壓式,在路生沒反應過來抱上去時,把手自己下壓,將門開啟。
路生從把手上下來進入黑洞洞的門中,門內的空間廣闊無垠,但是沒有星星也沒有大海,只有一望無際的黑。
飛入其中,路生聽到了遊戲的提示音。
【恭喜玩家進入隱藏地圖□□迴天,在此地圖中,玩家的形態可以隨意改變】
在這裡無論是什麼形態都無所謂的吧,他吐槽道。
他看著一片漆黑的地圖裡其實有很多東西,像是一個超大型的辦公室,到處都是堆疊起來的資料山。
飛過了幾個資料山,他發現在資料山旁一般都會飄著幾個泡泡樣子的燈,不確定有沒有智慧,但它們會在路生靠近時湊過來圍在身邊,又在到下一個書堆的範圍時依依不捨的返回。
每一個資料山都像是孤島,超過一定範圍便不可見,目之所及只能見到一盞燈,又或者沉溺在一片漆黑裡,曠遠而又安靜。
所以當路生在這裡找到活著的可以交談的傢伙時,祂們都嚇了一跳。
“兔”沒想到自己只是眯了一會兒,就在辦公室裡撿到了一隻新生的幼崽,如果不是祂不會做夢,否則祂一定得打自己一下,讓自己清醒清醒。
“你好,新生的幼崽,你是被誰帶到這裡來的?”
“兔”放緩了自己從趴伏狀起身的速度,讓路生得以從祂的身上離開。
路生先前飛到這裡時,以為這是一個巨大的毛絨毯,於是他落在上面毫不見外的對毛毯貼貼蹭蹭了一會兒。
誰料他以為的被毛毯蓋住的巨型資料山,實際上是一隻兔子趴在了桌子上,只是他體型太小看不全。
他聽到聲音條件反射的遁入黑暗裡瞬移到遠處,然後看到這隻巨大無比的毛絨兔子帶著壓出來的紅暈(?)問他。
路生沒認出來這是他曾經見過的那個主持人。
“很抱歉兔子先生,剛剛對您做了這樣的事,但我應該不是你所說的幼崽,我也不知道我怎麼進來的。”
路生撒了個謊,他不僅知道自己怎麼進來的,也可以隨時從地圖裡退出去,他賭的就是對方不知道自己是撬門進來的。
“兔”沒起疑心,祂看著幼崽十分瘦小的身姿,認定幼崽才剛誕生沒多久,只想趕緊找到並將路生接回來。
沒有得到照顧的話,幼崽很容易被其他生物哄騙,甚至還會死亡。
“兔”緊急聯絡了有照顧孩子經驗的“羊\",祂誕生的晚卻天生精通呼叫職能且性子冷淡,沒被照顧過也不會照顧別人,遇到看起來就精緻脆弱的路生很不知所措,但祂並未得到回應。
祂沒有化作人形卻將身形縮小了許多,未免自己嚇到這個沉睡的靈魂。
“我能知道你來這裡之前是在做什麼嗎?有沒有遇見過一些靈魂缺失的生物?”祂問道,不知道幼崽是否在祂掌握的範圍中。
“來這裡之前?我好像是在水裡睡覺,不知道為什麼外面一直在下雨,水裡原本的魚還可以吃現在都不可以了。”
路生繼續說道,就是這機械音有些阻礙他發揮,好出戲啊。他有點想變成人形,又拿不準對方的態度,最終決定還是用極樂翼使的外形吧。
畢竟黃名不僅可以變成綠名,也能是紅名啊。他不想打也不想被追殺,他還要比賽的。
怪不得,如果來之前在水裡那就能解釋幼崽為什麼會以靈魂狀態出現在這裡了,□□迴天是最接近空的地方了,剛誕生的幼崽貪戀孕育之地是本能。
“兔”第一次感受到了憐惜,剛誕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