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就到了路生手裡，還被喝完了。

“你連坐著的都是主人的造物，一杯酒還和主人斤斤計較。”歌德的目光裡滿是明晃晃的嘲諷和敵視，但他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透過路生習慣被宋百照顧的相處模式歌德能知道路生和宋百相處的時間並不短，符合這個時間長度的只有比賽最開始的第一賽段鰩魚市。

並且路生有和他提起過一些在鰩魚市裡的事情，其中就包括這個因為路生的技能而主動貼上來的傢伙！

就是你在鰩魚市裡和我搶主人的？！

歌德趴在路生的肩後陰惻惻的看向宋百，雖然血跡都有清理過但還是像索命的女鬼一般。

宋百沉默不語，俄爾他又抬起頭看向路生。或許是因為歌德的主人稱呼和肆無忌憚的與路生的貼近吧，這些比酒精還能模糊他的理智。

他說：“我們之間那算不上交易的交易其實早在第一賽段結束那天就結束了，我騙了你，現在我們之間其實沒有任何聯絡了。”

宋百最開始會跟在路生就是因為待在路生身邊會減輕痛苦，不再做噩夢，無關救命之恩。

當時的交易，或者說完全算不上交易的，僅憑雙方心知肚明而維繫的脆弱關係，也不過是宋百上交物資，換來留在路生身邊的減輕痛苦的治癒時間。

但鰩魚市結束的那一天，極樂翼使吞噬掉了能收集到的所有痛苦，包括一直困擾宋百的夢魘。

夢魘被祓除了，宋百早就沒有了繼續維持關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