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邇德萊茵的王宮並非只有塔樓,雖然這種墓碑式的建築確實很多,但王宮的主體部分還有前後的四個大型建築,即東西南北宮。
它們的高度與最近的的塔樓平齊,尖頂飛簷多露臺的結構如同什麼開放式的蜂巢一般,看上去華美富有藝術性,卻是難掩空洞。
反抗罪換了一身侍者的服飾站在人群中央,很不想承認的是他和罪名公會的其他人徹底失去了聯絡。
用來聯絡的道具失靈了。
反抗罪沉著臉敲了敲金融罪他們手搓的聯絡器,滋滋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找東西掰開不過子彈大小的聯絡器一看,反抗罪笑了,除了外殼完好無損以外,內裡的零部件早已化成了飛灰。
反抗罪將聯絡器的空殼扔向了身旁的花盆裡,轉身便拿著托盤往建築的深處走去。
他需要弄清楚自己為什麼沒被淘汰,以及路生...他要好好想一下與他到底是要成為敵人還是利用,亦或者成為隊友。
差距太大了,不光是實力的差距,還有手段的差距。在他眼裡路生就是一個十分大膽的賭徒,做的計劃總是瘋狂的,但他總能賭贏,最後甚至是成為莊家,通殺。
這樣的人他不想與他為敵,但大爭之世不接受混子,他若想實現自己的理想,便只能迎難而上!
他不甘於人下,他要當有話語權的領頭羊。
身旁不斷走過衣著華麗統一制式的人群,反抗罪推測他們是接下來要在噴泉處表演的隊伍,因為他們的臉上既有即將表演的興奮也有止不住的驕傲。
沒了酒液的杯子映出拿取者的臉龐,反抗罪發現自己的表情實在是與這裡格格不入,但好在發現的不晚,很快他便露出了與節日氣氛適配的淺笑。
人群穿過他,原住民對外鄉人的雷達似乎失效了一般,無人發現他。
成功從這些人身邊混過去之後反抗罪跟著幾個端著空托盤的人混到了廚房裡,然後就被安排了洗水果的活計。
忙碌但是機械性的動作反倒讓反抗罪有了時間思考。
他很確信自己獲得的資元幣是不足以支撐他的不被淘汰,缺席了六天的比賽日程,每日排行榜淘汰的五十名中必定有他一個。
所以他為何還在這裡?
反抗罪將路生在他心裡的的危險程度又往上提了一些。
順著定位找過來的路生倚靠在後廚的門口,雖然反抗罪的身影完美融入了在後廚中工作的人中,但路生能看到他們的“名字”啊。
見反抗罪勤勤懇懇的在這裡工作著,路生失語,這傢伙大張旗鼓的逃跑了之後就為了在這裡打工?
他敢肯定反抗罪是拿不到工資的,那身衣服的主人才會是工資的主人。
“你好,請問是有什麼需要的嗎?”一個金色短髮的獅耳少年走到了路生的身旁並朝路生行了個禮,他眼神亮晶晶的盯著路生,圓潤的眼睛中瞳孔圓圓的很是可愛。
“如果是餓了的話我剛做了甘奶布丁,哥哥不嫌棄的話可以先嚐一點。”安吉以為路生是想吃東西才來後廚的,於是不等路生回答便將放涼的布丁拿給了他。
路生摸了摸小獅子的頭,手指在頭髮上劃拉了兩下便偏到了那圓圓的小耳朵上,手感溫熱還很q,他偷偷摸了好幾下。
或者也不算偷偷,小獅子的耳朵簡單的動了動,覺察到了,但是沒有躲開。
“謝謝,這些等下都是要佈置到宴會上的嗎?”他看到門邊的長桌旁擺放著很多點心,但外面的場地上是有佈置點心的,路生接過布丁並品嚐,味道並不像正常布丁一樣濃郁但是十分清爽,是具有創新的好吃。
這些點心是送到哪裡的?
安吉像路生預料中的一樣搖搖頭,“不,這些都是我們這些學徒制作的,還不足以擺放在王宮裡,這些都是要送出王宮擺在外面的,因為節日盛大,所以普天同慶!”
獻王宴的重要性是連小孩子都知道的。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雖然,雖然我的手藝還是比不上金大叔他們的,但是應該也差不了太多。哥哥喜歡我做的甘奶布丁嗎?”
金吉很喜歡做甜品,但是父親總說他是一隻獅子就不能做食草動物才做的事情,他們獅子就應該稱霸於戰場上,守衛最尊貴的人。
獅子的忠心是很寶貴的,很多族人都沒能找到能讓自己付出衷心的人。父親是幸運的,付出忠心便是有了信仰,有了信仰的人會發揮出個體十倍,甚至百倍的威力,所以父親是戰場上的常勝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