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正在因為比賽的第五階段而戰爭不斷時,管理員“羊”被管理員“兔”找上門來。
偌大的白色草原上三三兩兩的散落著羊群,白毛黑臉,不時突然蹦躂兩下,活潑中帶著傻氣,像是童話中才有的夢樂園。
有著山羊頭和修長人身的傢伙仰躺在雲坡上,懶散的跟進著比賽進度。
祂的懷裡還窩著小羊羔,手指偶爾切換著直播畫面中的戰場,氣氛很是閒適溫暖。
但事情總不會一直不找上門,尤其是當一方將另一方交代的重要事情搞砸了的時候。
沒有任何先兆的,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白色草原上,隨著祂的走過的痕跡,白色草原上如同白紙上滴落墨汁一般,逐漸出現絕對的黑色,擴散。
墨色中夾雜著粉色的兔子,人一般直立行走著。祂穿著鴉羽一般在陽光下泛著青綠色的西裝,外披的大衣上有著不知名的磷紋,隨著移動間落下黑煙,進一步將草原染黑。
“呦,兔子你怎麼來了,這比賽不是我和老牛看著嗎?難不成又有什麼指示?”羊歪著頭,懷裡的小羊羔一起注視著兔子。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祂還得聽兔子的指令,即使祂們幾個管理員之間沒有地位之分,可誰讓暫時可就只有兔子能處理得來這些爛攤子。
“你還沒有找到流落在外的幼崽。”兔免冷聲道,興師問罪之態溢於言表,“我給了你許可權,可你還是沒有找到人。”
“幼崽,什麼幼崽?”兔子的氣壓低得都想和祂打一架了,難不成兔子真的有讓祂找過兔崽子?
羊皺著眉頭,整張羊臉都有些扭曲,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從記憶的毛線團中抓住了那不和諧的斷線,找到了一些其中的幻影。
“想起來了?那麼幼崽的資訊呢?”
兔免等了很久,但氣壓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回溫,對於祂們來說時間的流逝並無太多意義。
羊坐起身將羊群收起避免被暴怒的兔子全砸了,“我不知道,我甚至忘記了繼續去找你說的幼崽,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還會繼續遺忘下去。”
“最近的記性越發不好了哈哈。”
一直安靜著侵蝕的黑塵暴動,尖銳到靠近便會被割傷的黑刺叢林拔地而起,無論是有形還是無形之物皆被割開。
羊抬手凝聚一片雲抵擋黑刺的攻擊,“別擔心別擔心,在我忘記之前已經讓手下的管理員們留意了,只要祂還在遊戲的範圍裡,就肯定能找到的。”
“那麼你是否記得現在已經多久了,你有收到過一次報告的訊息嗎?”兔免並沒有因為羊的話語而感受到半點安慰,有人不想祂找到幼崽!
自從意識到這一點兔免就止不住的煩躁,誰能讓羊的記憶出現問題?!誰能察覺到幼崽的存在?!
只有那些莫名消失的上代管理員有可能!
羊意識到不給出個解決方法兔子真的會和祂不死不休,祂連忙說道,
“幼崽是因為成長中能量不穩定才不小心開啟門才見到你的,你找過了那個比賽地圖裡沒有就說明幼崽又傳送走了,遊戲覆蓋的世界那麼多,總有一天能遇到那小崽子。”
“既然口頭命令會被遺忘,那我就做成懸賞任務掛在遊戲裡,只要有人看到併發出訊號,我們就可以獲得世界資訊並立刻前往,這樣你能放心了吧!”
隨著祂話音落下,尖刺從立體轉為平面,液體一般落回地面,羊也跟著撤掉了防禦的雲。
“這麼沒有耐心,兔子,這不像你。”解決了危機的羊耐不住自己作死,祂說道,“你確定你只是遇到了一個幼崽嗎?那幼崽不會是你搞出來的......”吧?
比祂話音更快的是斬來的攻擊,一道弧光劃過,羊頭悄然落地。
“需要我來提醒你你在比賽期間都做了什麼嗎?”兔免的溫朗聲音帶了點尾鉤,墨色摻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還在活動的羊頭。
“先是將正在考核的世界國家送來的主持人重鑄了身體,又是收養了比賽地圖裡的孩子,禍羊,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好心?”
禍羊並未理兔免,無頭的身體俯身抱起羊頭,羊頭開口就是徑直喊冤,“說好了這個比賽由那頭破牛和我一起主持,結果祂才來看了幾眼?比賽全得我一個人跟進,我這麼辛苦,休息一下做點自己的事怎麼了。”
“呵。”兔免沒有絲毫動容,“怎麼了?你說的休息一下做點自己的事,指的就是讓你撿來的那些寵物在幼崽開門時的地方進行一場大逃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