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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一個臨海的城7

路生將嘉禾梅子用泡泡收起時,非洲旅行者正專注的用攝像機砸人腦殼。等他全砸完壯著膽子詢問機械音下一步該幹啥時,良久沒有回應。他才發現機械音帶著嘉禾梅子走了。

非洲的心裡有些複雜,說不上是因為就這麼被放過的慶幸還是被不打一聲招呼拋下的不爽,沒有絲毫逃出生天的喜悅。

他又試探的喊了下機械音大佬,沒有人回應,只有一地的死人還有散落的槍支。

這裡不能待了,他得走了,但他又看到了地下散落的槍。非洲前往樓梯間的腳步一頓,轉身前往了道具間,不一會兒,一個保潔員推著推車進了演播室,而後又來到走廊。

一路上保潔員走走停停,不時跨過冰涼的肉體撿起地上的東西放入推車。他從後門正大光明的推著車走了出去,期間還和大廳中其他驚魂未定的員工們打了個招呼。

白霧還沒徹底散去的室內被他這一聲嚇得不輕。

大樓內的監控早就被切斷了,而且穿著他衣服的人已經被砸爛了頭倒在了地上。沒有人知道他還活著。

非洲旅行者成了第一批擁有槍支的人,並且這些對他在比賽中的存活幫助不小。

*

路生回到了徐案家後,雖然身上還有乾涸的血跡,還綁了個大和民族的人回來,徐案也沒有多問,只是拿著溼巾輕柔卻強硬的將他身上的血擦掉。

“下次再弄的這麼髒,就別回來了。”徐案將用光的溼巾袋子扔到垃圾桶裡,垃圾桶裡面已經全是紅色的溼巾。

“我這是在做好人好事!”路生抗議,“再說了,你看看我是什麼啊,我怎麼把自己弄乾淨再回來啊。”

徐案仍然覺得機械音和這隻全是奇幻色彩的蝴蝶割裂的太嚴重,它的聲音應當更清冽些才對,或許,應該像個小甜酒?總之不會是這毫無感情的機械音。

“反抗無效,血跡不好處理,如果多米諾反應被檢測到的話,我會進監獄。

鰩魚市的警察不大喜歡聽解釋,他們的處理方式一般是反抗就去死,不反抗的進監獄等死。”

鰩魚市的警察,絕對的獨裁冷漠且自大,唯一值得稱道的大概就是進了監獄並不會被欺負,無論是獄警還是囚徒。而且有人管飯作息規律,只要不惹事一兩個月就會放出來。

前提是面對抓捕時主動放棄抵抗表現出你的無害來,否則下場絕對會比進監獄更慘。

已經被扭送到精神病院的玩家:也沒人告訴我啊!警官!真的是白霧殺了人啊!我不是精神病!我不需要吃藥!!!

一眨眼,第一階段的比賽時間便來到了第五天。

這五天內鰩魚市整體上風平浪靜,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的為了生活而奮鬥,大多玩家都已經適應了自己的表面身份將自己很好的隱藏在了原住民之中。但就算當前生活看上去十分和平,也無人忘記這只是假象。

他們在等,等待天塌下來。

鰩魚市的的天空中烏雲密佈,接連幾日空氣都是灰濛濛的看不到蔚藍與陽光。

距離暴雨預警已經逾期了三天,但誰都知道它不會失約。

“我出門了,記得多囤點食物關好門窗,不用等我回來,不管你去哪我都能找到你。”

路生出門前熟練的往徐案身上套了個定位,地圖上徐案的標記變成了紫色。

而與紫色標記格格不入的是,一連串的灰色標記列在一旁。那些是給上個副本中離開村子闖蕩的人的定位,都是些年輕人,和一週目時蜂兵的人數相同。

在他們灰色的標記旁,有圈圈在堅持不懈的旋轉著,偶爾停一停,然後就像是檢測到了似是而非的訊號繼續開轉。

\"注意安全。“

徐案對著路生飛遠的身影招招手,直到看不到背影才把窗關上。室內的氣溫在空調的作用下迅速變得陰涼,溫馨的室內滿是寂靜。徐案一時有些不適應,他有些想出去了。

徐案遲疑的開啟門,腳步緩慢的比老年人還差了許多。樓道中炎熱的氣浪撲面而來,沒有任何聲音,一片死寂。

鄰居的李奶奶和李爺爺前天被他們的兒子接走了,沒有人會在中午用早該被淘汰的座機打電話關心徐案吃沒吃飯了。

過於炎熱的溫度讓徐案抿住了唇,他把門關上縮回家裡,不過是回到兩年前的生活罷了,十幾年都這麼過來了,怎麼就受不住。

徐案,不要矯情了。他扯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像是在對自己說,你已經夠幸運了。

飛在旅途的路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