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打在了路生的臉上，他戴著口罩，被眼鏡鏡片遮擋的眼睛在黑暗中一覽無餘。

歌德第一次直面如此氣勢的路生，那氣勢中毫無殺意，有的只是對“放棄”一詞的否決。

他的主人總是心善的，並且習慣於拯救。

“你想要留下鰩魚市？”歌德說著並向前走了一步，單膝跪在路生面前，將自己的要害處--脆弱的脖頸，正對著銀製的刀尖。

路生凝視著歌德的危險行為。

“我知道你不是單純的選擇了我，但我還是很高興，我可以為你想要的獻出生命。”

歌德如同表面溫順的藏獒，再次對自己認定的主人表示臣服，無論主人需不需要一隻藏獒。

路生拽住了歌德的頭髮，還是之前他扯過的那一縷，細碎的疼痛無法帶給陷入狂熱的歌德以理智。

但歌德不會錯過主人的任何需求，他看見路生摘了口罩，淡粉色的唇一開一合的說著。

“我不需要無意義的犧牲，你只需要繼續你原本的行動，你應當聽從自己的心，而不只是我。”

“我想要的是擁有足夠能力的隊友，而不是隻會聽從我命令，亦步亦趨的傀儡。”

路生依舊頭疼於眼前忠誠值或許高的離譜，但有關保護自己的聽話值一定是負數的歌德，玩家的掌控欲因為對方可以隨口說出的獻出生命而驟然提升。

或許，他應該做些什麼了，不只是在副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