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香味,就圍繞在他的身旁。即使在這充滿迷香的房間中,那一股清爽的氣息依舊那麼清晰地闖入他的鼻間。
他想,小鯉兒大概是醒來尋不見自己,所以才找過來的吧?
原本付行之是打算自己掙脫了何以蓉的束縛之後想先離開這間房,不讓任何人發現他在這裡出現過,以免何以蓉的奸計得逞。不過此刻有小鯉兒在,有他的隱身之術,他倒是不急著走了。他倒是想看看,他這個表妹之後還會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安鯉也不再糾結於恩公是如何發現他的,聽到他家恩公的要求,趕緊在他身上施了法,將他一同隱身。
而正巧就在這時,何以蓉已經跑至門邊,匆忙開啟了門。
門外的付展珩正想再敲門,卻見們忽然從裡面開啟了,一隻手還舉在半空。一愣之後,他將手放下,卻聽得何梓月驚呼道:“以蓉,你這是怎麼了?”
原來,方才何以蓉故意將自己的衣裙弄亂之後便未曾整理過,此時正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這模樣落在付展珩和何梓月的眼中,就像是被人撕扯過似的。
“舅舅、舅母,表、表哥他……嗚嗚……”何以蓉掩著面哭泣,一手滿懷羞恥地將有些敞開的外裳拉攏一些。雖是未完的話語,但看她此刻的模樣,再聽她提到“表哥”,足以引人誤會。
“什麼?!你是說雲兒他……”何梓月一聽,頓時十分驚訝。她是知道她家兒子很喜歡小鯉的,又怎會突然跑來“欺負”以蓉呢?
付展珩也是感到十分詫異,可看到外甥女一副楚楚可憐遭人欺負的模樣,女孩子面皮薄,且又已經嫁作人婦,事關名節之事,她又有什麼理由來欺騙他們?
付展珩頓時黑了一張臉,越過她朝屋裡走去。若雲卿真的做出這樣敗壞門縫的事情來,他定然不饒!然而進到屋裡,他卻並未瞧見有任何人影,於是轉回頭來驚訝地問道:“以蓉,你說雲卿……,那他人呢?”
付行之冷冷地看著他原以為單純、溫婉的表妹,如做戲一般欺騙著他的爹孃,用讓人誤會的言語和行動來抹黑他,他忽然有些自嘲。
當初為了名節,她置他於不義,他能理解,也能包容。然而如今,她卻為了讓他的爹孃誤會於他而自糟名節,當真是可笑、可悲,又可嘆!
當初那個天真爛漫,不通人情的小表妹,如今竟然變得如此不辨是非,處處算計。
安鯉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無聲安慰。原來這個討厭的女人不止討厭,還那麼壞,恩公此刻一定很不好受吧?
他抬頭望向付行之,卻見他臉上並未有任何表情,眼中也一片沉靜。見安鯉看向自己,付行之回以一個微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表示自己沒什麼。
或許是早已失望過,所以如今即使知道她變成了這樣,才會沒有多大感覺吧。只不過是有些遺憾罷了,畢竟怎麼說她也是自己的表妹。但也只是這樣而已,別無其他。
何以蓉聽到付展珩的話,一愣抬頭,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表哥他,在房裡……”
付展珩走到桌邊,將房中的燭燈點燃,屋內頓時一片敞亮。然而,找遍了屋裡的每一個角落,都不見付行之的人影。
“怎、怎麼會?!”何以蓉吃驚地張大了嘴巴,一時間忘了假哭。何梓月蹙起了眉,這個以蓉,這是唱的哪一齣?她的兒子根本就不在她的房內,怎麼欺負得了她?
付展珩夫婦二人同時將視線轉向了何以蓉,“以蓉,你是不是哪裡弄錯了?”感到自家兒子被冤枉,何梓月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面對他們的疑問,何以蓉也是一頭霧水。她此刻比誰都心焦,若是找不到人,那兒她今晚所做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她飛快地看向了木窗,可是窗戶此刻牢牢地關著,完全沒有開啟過的痕跡!“不可能,方才明明還在屋裡的!”
好端端的人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何以蓉怔然地站在窗前,眼中滿是焦急。
若是安鯉不在,付行之方才確實是打算潛窗出去的。因為他有辦法出去了之後再將窗關上,讓人看不出開啟過的痕跡。不過有了安鯉的隱身術,他便無需那麼費勁了。
付展珩看了一眼一臉震驚之色的外甥女,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心中已經有了懷疑。他想了想,說道:“興許哪裡弄錯了,我去雲卿的房裡看看他在不在自己的房中。”
“是啊,讓雲兒過來,便知道事情原委了。”何梓月也贊同她家夫君的提議。
這種情況是她始料未及的,何以蓉此時全沒了主意,只得呆呆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