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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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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年諒繃了臉,沉聲道,“你可知他回易的是什麼?”

“玫州能產什麼?”她只淡淡的笑。

瞿家也不是沒背景的,也不是沒腦子的,既然敢回易,肯定做得滴水不漏,便是天下人都知曉了,也別想查出半點兒實物證據來。沒證據,那就什麼都不算。

年諒盯著姐姐地眼睛,道:“馬。”馬?!”年諾地瞳孔驟然收縮,眼底一片漆黑。

馬不賣南夏。違者,斬立決。

“當真?”年諾一字一頓的問道。“這樣的事兒不可偏通道聽途說。”

年諒猶豫了一下。滿娘從不騙他,他信她。況且,滿娘壓根連走海船意味著什麼、回易是什麼都不曉得,這話絕對不會說謊。只是,這是掉腦袋的事情,姚庚這樣一個精明商人,豈會隨便就同外人說了?

姚庚在詐滿娘?意圖陷害瞿梓魁?不至於,他年諒非官非吏能把瞿梓魁怎樣,跟他的滿娘說這話一點兒意義都沒有。

要麼就是……姚庚壓根不知道馬賣與誰了,說出來也是無心之舉。嗯,當是不知道的,不然陶連山還敢跑來他這邊酒席上兜售馬匹!

走海船。北方的馬,要賣北方早賣了,只能是賣往玫州以南;而正當生意,北方諸港都能走,何必非是玫州?玫州往南,除了瑾州港,便是南夏了,往瑾州又何須走海船……

只有私相回易才能全部解釋通。瞿梓魁就是拉縴的,還幫著處置相關手續。

這點陶連山和姚庚會想不到?

或者,商人逐利,其膽量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年諒終是點了點頭,正色道:“當真。”

年諾臉上微微顯出失望來,闔了眼睛,緩緩嘆了口氣,半晌才道:“可惜了,他家二孃我看是極好地。年紀是略大了些,可人也穩重端莊得多,不似那小地毛躁。………方才你也看到了。我也私下問了瞿夫人的意思,瞿夫人也是極願意同咱們家結親地,也想早早過門到底年紀擺著。只待過來問問你的意思,若也中意,我便往家裡去個信兒,請祖父母、大伯父斟酌。合適便就下聘。這年底前就能過門。唉,你這邊家宅安穩了,我也就踏實了……”

年諒手指擺弄著茶盞,頭也不抬,只道:“姐。回易馬匹……”

“唉……”年諾長嘆一聲,道:“委實可惜……”她再中意瞿二小姐也沒用,再不將回易當回事也沒用。這個風險她不能擔,絕不能給弟弟找一個隱患。

剩下的那些人家,都或多或少……不那麼可心。

她揉了揉額角,偏頭問弟弟道:“你今日……可有入眼的?”

夏小滿收拾完兩個宅子,回房把那食盒裡地珠子取出來,箱子裡鎖好,然後叫茴香取兩個雕花匣子來,分裝榧子。年諒方才吩咐,榧子給大姑姐裝些去。不必提誰送地、多高品質云云。只當孝敬的就好。她這尋思著也給紀靈書拿一些去,小姑娘也是喜歡這些小零食的。

收拾妥當,剝了顆榧子吃,貢品果然不一樣,“香”就一個字!而且,不單她愛,就是六條也是極愛的。

今兒人多,沒把六條放出去,怕這廝脾氣壞。不禁逗。再被惹毛了,啄了人就不好了。便只關在她房裡。六條這些日子自在慣了,被關得氣悶,情緒不高,夏小滿逗它它都帶搭不理的,直到她拿出它最愛地堅果,它才大牌的偏頭看了看,一副不大情願的樣子踱過來,叨了一

遵照它正常生氣被哄好後襬譜地慣例,應該是像個君主一樣昂起它高貴的頭,表示一下這“果實尚合朕意”。然而這次它意外發覺這比尋常吃的好吃一百倍,於是也顧不得“皇家體面”,顧不得擺譜,甚至忘了自己還當是在生氣,低下頭長喙起落飛快,把夏小滿手裡的果仁兒都吃光,然後又非常不矜持的跳到一旁碟子裡,伸喙去啄。果殼堅硬,可哪裡啄得開,它啄了幾下就放棄了,又跳到夏小滿近前,也不裝君主了,咔吧著一雙黑珠子可憐巴巴瞧著她。

夏小滿哈哈大笑,今天的鬱悶掃掉了不少,然伸手去剝榧子的時候,忽想起一事。榧子因為有“西施眼”,算是堅果類裡最好剝的之一,而像松子,不開殼的她這牙口根本咬不動,榛子更不必提。當初同九奶奶嗑松子,她還想著設計一個開堅果地鉗子,批次生產家居必備小工具。

現在,可以實現了,凌二會做金銀器,估計鐵器也行!

她越想越高興,都忘了手裡地榧子了,直到六條不滿的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