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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此一事,如今年壽堂的執事裡可還有能用之人怕都是難說……

她暗暗嘆了口氣,向采菽道:“你且同採這邊伺候著,少一時我往議事廳瞧瞧,若無事便打發了那些媳婦子回去。………也當讓二奶奶歇息歇息。”

屋裡那兩隻確實在歇息。

到底是耗體力之事,一個是驚恐之餘,一個是大病初癒,都不是有精神頭兒長期戰鬥的,折騰了一回,又生睏倦,也怠於打水清洗,撇了褥子下地,便是摟在一處沉沉睡去。

再睜眼卻是餓醒的,她揉著咕嚕嚕叫的肚子,好不尷尬。他被她一動也醒了過來,睡眼朦朧,揉了揉她身上,只問:“餓了?”

她嗯了一聲。

他埋到她頸窩再次竊香,而後哼道:“那起吧。”

沒有旁的言語,一如尋常老夫老妻。她不知怎地就鼻子一酸,又嗯了一聲,待他放了手,卻湊過去,狠狠啃了他一口。

他一時愣怔,她已經翻身坐起,也不去看他,抓起小几上的衣裳披在身上,出去喊人打水,他摸了摸被咬的地方,一臉的口水,牽了牽嘴角,拽了被繼續闔目小寐。洗澡時夏小滿再次懷念蓮蓬頭淋浴某事之後沖澡要省事許多,爬出澡盆,已是體力耗盡,快餓成相片了。也因此這頓飯吃得格外香甜,尤其大讚了那碗只飄著星點菜沫的清湯,瞅著不打眼,卻是極美味。

年諒喝了一口就曉得是什麼了,抬頭去看青櫻,後者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解釋一番,又怕萬一說了是葷腥,再給二奶奶添膩味。卻是年諒先一步道:“今兒的雞湯熬的不錯。”

雞湯啊,難怪。夏小滿眼巴巴地瞅著碗底兒,難怪連塊肉也沒有,熬得這麼入味,肉怕是柴了。

年諒慢條斯理地自家一口一口喝著,一邊兒道:“若是喜歡,便往莊上去住幾日,頓頓吃都無妨。”

夏小滿點了點頭,妙極,雖然古代都是純天然蔬菜,但是吃現摘的和擱置一陣子地還有區別;雞就更不一樣了,傳聞鄉下的雞是吃蟲子長大的、能飛上樹的超“雞”,肉質好得不得了。她暗自琢磨的開心,已經開始尋思是吃清蒸雞腿好還是紅燒雞脖,最好能炭烤雞翅……就聽見年諒那邊又開口。

他道:“那收拾收拾這一兩日就去吧,韋棣在那邊帳攏的也當差不離了,你過去剛好看帳。你帶著小韋嫂子往莊上去。這幾日年壽堂怕也不得消停,青櫻也不必去那邊了,便在家裡操持。”

聽著“年壽堂”仨字,那些美食就統統灰飛煙滅了。這是,叫自己去避避風頭?不過她走了,會不會更麻煩?再坐實了什麼“通匪”的。夏小滿攪了攪粥碗,略一沉思,還是開口道:“這會兒我還是不走的好。”斜眼瞧了周遭,打發不相干的丫鬟下去,只留了青櫻一個在,然後方道:“衙門那邊……”

她才起了個頭兒,便被年諒打斷,他道:“滿娘,昨兒說的非是虛言哄你,此事勿用你再操心,衙門那邊自有我去處置。”

“嗯。”夏小滿心裡微暖,道:“沒不信,也不是胡亂操心。只是畢竟昨兒我給出去的藥,若被問起,倒顯得心虛跑了一般。”

“問起?”年諒輕哼一聲,帶著幾分諷刺道:“倒當問問府衙,當年壽堂是什麼地方。”

雖是沒問滿娘個詳細,但也聽青櫻轉述了個大概,那事絕非像衙門來知會時輕飄飄一句“匪患”那般簡單,必是蓄謀而為。既是蓄謀,便算計年壽堂了,讓他慪火的還不只被算計利用這事,還有年壽堂曝露出的不立時結局不可的問題。

他既疑吳萇作偽,多有提防,也讓青櫻去尋能替代吳萇之人,然這些天算計來,除了吳萇,沒有任何一個執事熟悉多宗業務,換句話說,短期內吳萇竟是無人可替代的。………怕也是吳萇自保的法子,歷來“交會師父、餓死師父”,他使得旁人各自精通自己那塊,為他所用,而又不能童貫全域性,他就能永遠保住坐住寶位置。這會兒盲目動了他,上面還責多有責難,下面不配合起來日子也是沒法過的,

年諒緩緩道:“你去崖山莊也瞧瞧,可還有能用之人,或往府裡,或往崖山莊。”

“要從崖山莊抽人……往年壽堂?”夏小滿大為皺眉,道,“你可想好了,隔行如隔山,莊上人種地行,藥行可差遠了。”這與鍊鋼的來造藥差不多離譜了。

年諒略一搖頭,道:“且先尋著。也並非全然為了年壽堂。年壽堂執事可從就近州郡年壽堂分號調過來。現下崖山莊不過備下罷了。”

卷四 醉酹寒香酒一杯 37、有人就有江湖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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