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7部分

爺,我哪敢啊!”陶連山忙道:“就算敢得罪六爺,也不敢折了三爺的面子啊!往後還望三爺多關照生意!”

瞿梓魁哈哈一笑,扇子一晃,敲了敲他肩頭,又往江邊美女堆兒裡遙遙一指,擠眉弄眼道:“這等良辰,就當賞景,賞人。不談生意。”說著擺著扇子搖頭晃腦的前面開路。

姚庚瞧他走出幾步了,才在後面輕輕拽了陶連山,低聲道:“山大哥,下晌我便不去了罷。”

陶連山頓住腳,臉上的笑容收了個乾淨,冷冷的上下打量他,道:“小二,行啊,想吃獨食?”

姚庚無奈道:“山大哥想哪裡去了!實在是……都是吟詩作對地,我又不懂,去了也說不上話。索性不去,省得煩惱。”

陶連山自然不信,冷哼一聲,道:“小二,莫要同我耍心眼。這生意,姚家能做,陶家自個兒也能做。凡事多聽聽你叔父們的,別自個兒就拿了主意,到時候後悔,可是沒人替的。”

見姚庚臉色難看,陶連山也不想把關係搞得太僵,這次怎麼說都是兩家合夥,他丟地話雖硬,其實也不盡然。他擠出個笑來,拍了拍姚庚道:“小二,你心眼最多地,會不曉得今兒能去年府的都是腰纏萬貫地主兒,不說手裡那幾匹能賣出一兩倍的價錢來,就是往長遠裡看,像這次這樣地生意,還少得了?南邊兒沒好馬,都得擱北邊兒買,遠了不說,就京中,可也不只你我兩家馬行。多條門路,便是多條活路這還用老哥教你?”

姚庚嘆了口氣,道:“曉得是曉得。……只是……想著詩詞便膩歪……”

陶連山心裡冷笑,嘴上卻道:“膩歪個什麼?!喝酒便是!”又道,“老弟,今兒下晌孝敬六爺這馬,咱們一家出一匹………我可是分了一半兒六爺的人情與你。”

瞧著上躥下跳的蛐蛐小白帶著生意人和危險人物遠去了,夏小滿心裡長出口氣,活動一番垂了半晌的脖子,扭頭問年諒道:“你請他們下晌家來?就這樣地……?”

年諒笑著反問道:“何妨?”

無妨。她自然知道不少宴席都是商家交往的平臺罷了,古今一般,其實今兒也沒少邀商家。不過,這曲水流觴,到底是場優雅宴會吧最少聽上去很優雅,這麼來倆馬販子。嘛也不懂。只兜售馬匹,那搞成什麼了?白瞎了她這幾天的佈置也就罷了,主要,還是,咳咳,她這會兒地口號是,珍愛生命,遠離姚庚。

她撇嘴。道:“分明是那姓陶的想借引子賣他地馬,你也是看出來了,還鼓勵他?今兒這宴成什麼了?人家還得以為你是中間人,抽了花紅,當你是那種……”

他笑道:“花紅?且看他們下晌送地什麼馬吧。陶連山既然千里迢迢從京裡來,就沒有帶駑馬的道理。”

嘿,別說,真算是分紅了!可竇家丟過來的大蛋糕也沒見你接。也沒見你怎麼稀罕馬啊。她挑了挑嘴角,低聲重複道:“兩匹馬……嘿……真行……”

他拉了她的手搭在自己胳膊上,示意繼續往前溜達,淡然道:“瞿梓魁的意思不也明白?”

“市舶司提舉家地少爺比玫州知府面子還大?”她倒像是竇家代言人了。

“不同。”他搖了搖頭。低聲道:“竇家要合夥。這陶連山不過要借我個地方。”

是這話。性質不同風險也不同。她嘆了口氣,借個地方……罷了,席面毀了就毀了。毀了她倒踏實了,那宴席地事懸在心裡好幾日了,想起來就煩躁。

她勉強擠出個笑容,道:“但願他們別耍滑頭,賣了駑馬給人,回頭這帳卻被算到咱們這中間人頭上。”

他卻笑出聲來,道:“滿娘,你多慮了。陶記和姚記在京裡都不是籍籍無名你可還記著。當初七弟妹那事。還是你瞧著了馬車寫的姚記,也說城北那一帶車馬行都是姚家地。陶記比姚記大得多。這樣的行口,不會做行騙之事壞了自家名聲的。陶連山是老油子,難能自斷生路。那姚庚,我瞧他倒是個知趣的,進退有度,與旁人不同,想是亦不會做這等事。”

他對姚庚的印象頗好,主要是因為姚庚不像那些上來就死纏爛打的人一樣巴結他……

她是不知道他對姚庚咋個印象,若知道是這緣由,肯定大白眼翻過來橫刀奪愛,能巴結才怪!!

她這兒只聽著提七奶奶和姚庚,便就只哼哼兩聲,徹底閉了嘴,免得牽出來她回孃家的破爛事。

愛咋咋地吧。她磨牙。姚庚也不足為患,哼,她失憶了,失憶了,啥啥不記得!這把保護傘就能抗一陣子。

至於往後……往後再說。雖說現下她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