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後喜歡哪家的點心,買了哪家的胭脂水粉,到她那些花草換盆、金魚換缸樣樣都調查得清清楚楚。
夏小滿卻沒有格外高興,這麼快弄到這些,到底是採藻工作能力強,還是紀靈書身邊兒人嘴不嚴?!若是後者,只怕自家能得到的資料,七爺也一樣能得到,若他打的是紀靈書的算盤,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果然,沒兩日,採藻又報上來,七爺送了姨夫人幾盆花,給表小姐送了一副九連環,又特地著人打了個金鈴鐺與表小姐的貓。
七爺在雁回居坐了一盞茶地功夫,陪姨夫人說了會子話,聽聞這幾日七小姐不再出門,便毛遂自薦要帶表小姐出去玩。然後,被姨夫人委婉回絕。
不算字數分割線
PS:沒調整回來……這兩天更新還得晚上了,擦汗……容我調整兩天。。。眼淚。
卷三 冷吟秋色詩千首 18、禍從口出⑤
彼時聽了夏小滿轉述採藻的彙報,年諒不住冷笑,道:“他果然是打的是表妹的主意。想連姨母一起討好去,可笑,可笑之至!我這便同姨母說去,掀了他這層皮!”
夏小滿攔了他,問道:“現在可別去,怎麼的也得等明天再去。今兒七爺前腳剛去,咱們後腳就跟過去了,信兒怎麼得的這麼快?!這不是擺明了咱們監視……唔,盯……盯梢,對,盯梢雁回居呢麼?到時候姨夫人怎麼想?二夫人又怎麼想?”
年諒道:“我又不是傻的,豈會去了就問老七的事?自然是要尋姨母說話,待有機會再提老七。”
夏小滿搖頭道:“那去的也太巧了些。二夫人也不是傻的!你何必急在一時?又不是今兒就要成親了!姨夫人這不是回絕了麼,可見姨夫人也是心裡有數的。”
年諒聞言,點了點頭,道:“是這個話。不過,二嬸也是瞞不住的。去了也是要同二嬸說的……”他頓了頓,忽而失笑,道:“也是我糊塗了。便是姨母應了,還有二嬸!二嬸就會同姨母說的,哪裡還用得我!”
“這就是關心則亂。”夏小滿笑了笑,又道,“依我說,咱們是知道七爺什麼人了,所以猜得到他打什麼心思,姨夫人卻還不瞭解,他素來油滑,又沒露痕跡,若咱們去提醒了,會不會打草驚蛇,他再改了策略,倒顯得咱們小人了……”
其實就是狼來了的故事。喊一次狼來了,狼沒來;兩次,沒來;N次之後,任誰也不信了。
然最可怕的,不是狼沒來。而是來的不是狼,卻是限量供應的免費餡餅,那可就顯得這本是好心喊狼來的人小人度量了……
年諒笑道:“你多慮了。姨母會不信我反信他?”
夏小滿撇撇嘴,心道那是姨媽,不是親媽。況且,就是親爹媽。那種相信也未必是盲目的。有些親爹媽……她想起前世地父親,今生的便宜爹媽。輕哼一聲,沒說話。
翌日年諒到底往雁回居去見了紀鄭氏,夏小滿一億個不樂意到底也被拖著同去了。她倒不是賭氣提醒紀鄭氏的事,而是跟過去了,人家談機密大事,她肯定要回避。能迴避到哪裡?只有女唐僧的閨房了。
果不其然,那邊沒兩句話就要切入正題,便遣她往紀靈書那邊坐坐,美其名曰,“叫靈書陪你說說話。”
夏小滿直想撓牆,這是陪我說話呢,還是她唸經我聽著啊?!帶著歉意的。
說起來七姐姐是陪自己出去耍。才遇到那宵小之徒,現下被四夫人責備,又被禁足,自己要擔大半過失。
因這般想,又覺得四夫人怕是嘴上不說,心裡肯定是不待見自己。便也就不好意思再往四房那邊去了。而她和三房那三位木頭小姐也說不上什麼話,偶爾去做做繡活兒罷了,餘下時間只在自己房裡待著。
她本來沉靜慣了,從前沒有伴兒,就自己戲戲貓逗逗鳥,彈彈曲子繡繡花地。也沒覺得怎麼不快活。但到京這幾日天天都出去逛。一群人圍著高談闊論,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熱鬧快樂。這會兒陡然沉寂下來,未免有些落差,只覺得空牢牢地。
所以,這會兒見到“表哥的粗鄙小妾”,好歹能解悶兒,也不覺得十分的礙眼了,客客氣氣的讓到屋裡坐下,又上了好茶,雖然難免有些心疼,覺得糟蹋了,但現下自己是主她是客,這主人家的氣度還是要有的。
夏小滿這是第二次進紀靈書這閨房,第一次還是她們才來時,一切都沒佈置好,如今認真看下來,不由暗贊,小姑娘還真是個會收拾屋子地人。
這屋裡零零碎碎的東西實在不少,二夫人送的那些古玩擺設姑且不論,就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