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拿奴婢開葷不成?”
七爺仍沒睜開眼,卻已滿臉是笑,擒了那手真個張口啃咬起來。
續芳訝聲道:“爺還真咬啊……疼死奴了……”
她一邊兒誇張的叫著,一邊兒撒嬌似的扭著身子,那隻玉手也不去管手巾了,握作粉拳直往七爺身上招呼。哪裡會是重的?那是又輕又軟又溫柔,落處極有分寸,生生把人的火給撩起來了。
七爺朗聲一笑,拉著她胳膊往懷裡一帶,一個翻身,已經把她壓在身下,拉開她領子便在脖頸處竊香。續芳心裡得意,一邊兒嬌嗔推搡他,一邊兒扭身身子磨蹭他。
褶裙撩起。羅衫大敞,一個桃紅綾彩繡鴛鴦戲水的小肚兜飄啊飄,落到了床邊腳踏上,落在那雙粉底皂靴旁,兩廂映襯,越發撩人。
推就間,乾柴作響,火花四濺。眼見燎原,就聽房門一響。而後是一聲清脆的咳嗽聲。
“嗯哼。”
床上兩人聞聲皆是一頓。
續芳眯成一條縫的眼睛驟然變得渾圓,滿腔春情皆化作怒意,是又氣又惱,扭頭去瞧是哪個不開眼的要壞她好事,心底又暗恨自家糊塗,端了盆進門。光瞧著爺了,撂了盆就過來撩撥,全然忘了閂門這事,倒叫渾人闖了進來。
待見是大丫鬟青桂,續芳心裡先有些怯了,畢竟青桂比她高上一等,又是爺的心腹。在這院子日子最久,得爺的寵最多,便是從前奶奶在時,青桂說話也是極頂用地,現下奶奶姨奶奶都不在了。青桂儼然是這鴝鵒居里主母大人,近乎說一不二,若招了她的厭煩,自家的日子著實不好過。
可說起來,算上爺養板子傷的時日,前後一個半月爺沒沾自家身子了。她這身上著著火。心裡也著著火。………十七八的姑娘,爺收用過。卻不抬舉,也不放出去,連個通房的名分都沒有,還掛著二等丫鬟的職,不上不下的吊得人越發心慌。
女兒家地青春攏共能有多長,夠吊幾年的?如今爺要是倦了,不碰自家了……她打了個寒戰,這新上來地小丫鬟個頂個的水靈,她若沒了青春,又沒了寵愛,豈不活生生熬死在這院子裡?
因此雖然是懼怕青桂,可也捨不得放了這機會,自家火燒火燎的,也知道爺亦是火燒火燎的,只差那一步……她咬了咬銀牙,雖然扭著頭沒吭聲,玉手已悄悄滑進了爺的衣衫裡,一路往下點擦揉搓著。
青桂站在門口,手裡端著個黑漆木茶盤,上放一個五彩蓋盅,也不往裡走,也不挪開視線,臉上一點兒表情也沒有,聲音清脆而冷冽,她道:“爺要的醒酒湯。”
續芳那隻手還沒有順利到達關卡,就被七爺拎著丟出來。他翻身仰躺到床裡,一推續芳,道:“下去吧,這兒不用你伺候了。”
續芳既是燒挺慌,又是委屈憋悶,不肯動彈,玉手又往那人身上攀去,低聲嬌媚道:“爺
七爺聲音冷了下來,扒拉開她地手,道:“下去。”
續芳聽這音兒就知道再說不得,一時淚珠兒都湧上來了,含在眼框裡打轉轉,她咬咬牙一骨碌起來,也不去瞧他了,徑自掩了衣襟,趿拉著鞋,擰著身子就往外走。路過青桂時一言不發,待越過她,才扭頭恨恨的瞪了一眼。
誰知道青桂這時候把茶盤放在一旁高腳花几上,回身去關門,兩下視線正對上,續芳唬了一跳,忙低下頭,那將垂未垂的淚珠兒也甩了下來,兩手抱懷緊著快步離開。
青桂哼了一聲,心裡罵了句騷蹄子,兩下閂上門,扭回身端了那醒酒湯往床邊來。瞧著凌亂的床鋪便有寫氣,再瞧那腳踏上續芳忘了撿走的桃紅肚兜,越發覺得刺眼,一腳跺上去,下大力氣狠狠一碾,好像踩著的是續芳的胸口想活活碾死她一般,而後腳尖一挑一踢,把那肚兜踢到腳踏之下,這才抻了抻衣裙,坐到床邊,冷冷道:“爺,醒酒湯。”
七爺一手搭上她大腿,揉了一揉,涎著臉嬉笑道:“不扶爺起來,怎麼喝湯?莫非心肝兒是要耍些花活兒拿嘴喂爺?”
青桂往他手上一敲,歪著頭斜著眼睛瞧他,佯嗔道:“爺莫拿奴婢取笑,奴婢笨地緊,哪裡會什麼花活兒?爺快些起來,湯涼了可就越發難喝了。”
七爺側了身子,一手仍在她腿上摩挲,一隻手卻往她腰間去,調笑道:“不會沒幹系,爺教你……”
青桂一手端著茶盤,只得一手空閒,按了他這手按不住那手,索性一撲弄,起了身,把茶盤撂到窗前桌案上,再回身坐了,伸手去扶七爺,道:“爺在外面兒得了樂子。也不想著奴婢們在家辛苦,回家裡便只嗔著奴婢們笨手笨腳,拿咱們扎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