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人麼……奴婢聽說,那是七奶奶孃家姐夫把咱們府上當鋪裡一個夥計的腿生生打折了,還搶了不少銀子走……”
第二個松子仁順著她手指縫掉在地上,夏小滿目瞪口呆,啥?打斷腿,搶銀子?七奶奶的姐夫是走黑社會路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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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榔頭巷•;唐家
那個被誇大到黑幫分子一樣唐成仁,現在完全沒有一點兒黑幫氣質,他涎著臉,哄著哭天抹淚的娘子,賭咒發誓道:“皇天后土,真個是吃醉糊塗了,半分記不得了。但凡還有丁點兒清明,我哪裡還會尋這個麻煩。”
他十一足睡了大半日,醒來又被招去喝酒,卻是又醉到癱倒,家也回不去了,在朋友哪裡湊合了一夜,十二快晌午了才被喚醒,忙不迭跑回家,險些誤了祭家神的時辰。
唐周氏十一和妹子吵完繼續盤完了她的賬,因臨近祭家神,白晌生意還算好,她看了會子店鋪才回家。本去覓丈夫商量銀錢之事,誰知道丈夫在她回來之前就又去喝酒了。
只顧自己快活。她這麼想著不免又添了新氣,再苦等一宿,這三分氣也漲成了十分、百分。唐成仁這一回來,她強壓著火,祭了家神,而後關起門來兜頭就罵。先還是罵這回的事,罵著罵著,想到日子日漸艱難,這又添了外債,前景堪憂,可不叫人活了,便忍不住又哭了一回。
唐成仁起先聽著糊塗,還反駁了幾句,後來見媳婦非常罕見的哭了,也是手足無措,再慢慢也恍惚想起打人搶錢的事來,可實在是記不真切了。他不由又悔又惱,那日確是吃多了酒,怎麼就糊塗到如此呢?關鍵是……銀子呢?!他全然沒有銀子怎麼輸的、輸給誰的印象了……不過,關鍵,他似乎連那日怎麼回的家也沒印象了……
回頭得找賭坊裡的侯五問問去,別是誰耍我,趁著我酒醉誑我。唐成仁暗暗尋思著,嘴上還是一個勁兒的給娘子賠罪。還道:“你別哭了,我兄弟家借去就是。年總歸是要過的。”
“借?你問誰借?”唐周氏抹了一把臉,也不管胭脂水粉黛墨口脂在臉上混了一片,罵道:“你哪裡還有兄弟?狐朋狗友!賭錢的兄弟誰肯借你?親兄弟便更不濟了。當初問咱們借錢時候個頂個嘴上塗了蜜似的。現下你想問他們借?個頂個的腳底抹油,溜的一個賽一個的快!你能借來什麼?再說三百兩是小數嗎?!說借就借來的!”
唐成仁不滿道:“我是狐朋狗友。便二妹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沒管事時,喝花酒都來我這邊拿錢,我哪次少給他了?十兩八兩零零碎碎的,少說也有百兩了。如今差這麼點子銀子,還揪著不放!”
“喝、花、酒?”唐周氏從牙縫裡吃力擠出這三個字來,跳起來揪著丈夫衣襟就打,口中罵道:“王X蛋,你胳膊肘往哪邊拐?年誼那混蛋不是你兄弟,妹妹是咱親妹妹!!你這混蛋,竟給妹夫錢去吃花酒?!你……你混蛋!!你混蛋!!”
兄弟妹夫的,都是男人,不就那麼回事,有應酬,有慾望,偶爾喝個花酒算得什麼大事?唐成仁心裡不以為然,但到底是說走嘴了,忙躲著媳婦的拳頭,哄道:“那也是幾年前的舊事了,提它做甚,後來不是沒給了麼。”
一番糾纏之後,唐周氏沒了力氣,也不鬧了,放開他,坐在椅子上喘粗氣,道:“唐成仁,老孃告訴你,你別扯那花花腸子,別打誰幌子辦事,若是你敢抬個窯姐兒進門,老孃就叫她轎子進來棺材出去!”
唐成仁見扯到自家身上,忙不迭說是,然後迅速轉移了話題,道:“你說,問二妹妹借不成麼?你原說她在年家月銀也有二十兩,再加上丫頭小子的,一年少說也有四五百兩吧,求她且勻些給咱們補上也就是了。回頭再還她就容易了。這事也不是和她沒幹系,她當是肯幫的。”
唐周氏狠狠的啐了一口,罵道:“我呸!你還真有臉!就你這般還指望我妹子掏銀子解難?!”見唐成仁被說的沒詞,她頓了頓,終是道:“她當是不寬裕的。回頭我去孃家想想法子吧。你個混蛋!你就造孽去吧!”
正說話間,小丫鬟來回:“親家夫人遣人來請爺和奶奶過去一趟,說是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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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依舊白天不在。今兒還起來晚了,來不及回覆加精了。晚上一起回覆。挨個抱抱。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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