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昭雪的帶領下,我們出了學校,步行了半個多小時,終於來到一個小吃城。
沒錯,步行,整個地字班都來了,差不多有五六十號的人,打車好像不太實際,當然只能步行。
他們好像是經常來外面吃飯,每個人都輕車熟路的,來到一間大排檔,眾人坐下就互相聊起天來。有一個男生還給我發煙,我連忙擺手,說不會。
這兩個字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我,白昭雪手夾香菸,放在嘴邊都忘了點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幹什麼?”我小心翼翼地問。
“這個逼裝的好。”白昭雪把煙放下,衝我豎了一下大拇指,“我也不會。”
話音剛落,其他人也紛紛效仿白昭雪,把手中的煙扔到地上,說自己也不會,七嘴八舌,很是熱鬧。
“……”我是真的不會啊……
白昭雪也抽菸,這沒什麼奇怪的,我以前初中的時候,也見過不少女生抽菸,那抽起來簡直比爺們還爺們。
開夠了玩笑,白昭雪衝我一樂,說阿龍,看著。然後就把煙放在嘴邊抽了一口,撥出一口白煙,說我教你。
“還是不了吧……”
“必須學。”
於是,馬上就有人給我甩了一根菸,我學著他們的樣子,抽一口,過肺,呼氣……差點沒給我嗆死!
見到我的樣子,所有人都樂成一團,終於信了我是真的不會。
這一瞬間,我有點恍惚,在心裡想著,如果是以前,誰會這麼跟我鬧、跟我笑?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一切都不要變,如果時間能永遠定格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不一會兒,菜就上來了,眾人一哄而上,幾乎一瞬間就能消滅一盤菜。我因為有點迷糊,就一直搶不過他們,還是小慧幫我搶了一塊肉,放到了我的碗裡。
就這,其他人還不讓我好過,不停地給我發煙,並說:“龍哥,抽菸抽菸,等一下再吃。”可他分明吃的最香。
剛開始第一根菸我確實是過肺了,後來就長了個心眼,只吸到嘴裡,不吸到肺裡,很快那種眩暈感就消失不見。
既然出來吃飯,那肯定得喝酒。白昭雪讓小慧去叫了幾桶生啤,就這樣喝了起來。
我不是個話多的人,但其實喝醉了酒話還是挺多的,相信每個人都一樣。
喝醉酒後話匣子就開啟了,很快就跟大家聊到了一塊去,在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中,我卻大著膽子盯著白昭雪看,靜靜地,觀看著她的臉龐……
白昭雪很快注意到了我,衝我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我衝她微微一笑,移開目光就喝了一口酒。
我的心跳加速,臉頰通紅,不知是酒精的緣故,還是……心理的緣故。
酒繼續喝,菜繼續吃……
就在我們喝得差不多的時候,突然,大排檔又走進來一幫人,為首的是一個光頭漢子,眼睛冰冷得像一條蛇一樣,他一進來就看見了我們,隨即向我們走來。
眾人本來都迷迷糊糊的,誰也沒注意到他,而白昭雪卻激靈了一下,輕輕說道:“別鬧了。”眾人不理,依舊在高高興興地聊天,“安靜!”白昭雪又大吼了一聲,這次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接著,白昭雪看著那人,說道:“耀哥,這麼巧啊?”地字班學生也都扭頭去看,終於察覺到來者不善。
耀哥站到了我們的桌子前面,並沒有笑——當然,白昭雪也沒衝他笑——他大量了一下我們,說道:“雪兒,找你好幾天了。”
在剛才耀哥走過來的時候,天字班眾人就覺得不對勁了,此刻均是一臉陰沉,靜靜地凝望著耀哥。
大排檔裡的其他人,也都察覺到這詭異的氣氛,默默地退了出去。
剛剛還其樂融融的畫面,被這個傢伙的出現,掃蕩地一乾二淨。
“找我?”白昭雪故作驚訝,“為什麼?”
小慧悄悄告訴我,這個人叫黃耀,剛開學的時候,我在宿舍打的那個人,就是他的小弟。我輕輕哦了一聲,心中已經是萬分惶恐——這麼說,小刀的事,是不是……
果然,黃耀說道:“給個說法吧,別仗著自己是滄武的就無法無天了,小刀的事怎麼辦?”
我的心跳更快,腿也有些發起抖來。
白昭雪殺了小刀,現在人家上門來尋仇了!
地字班所有人都在,如果要打,那肯定是我們這邊略勝一籌,別看我們是學生,但別忘了,我們可是滄武的……當然,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