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那個女的打死刀哥的,我們親眼所見,之前那個男的只是打了刀哥一拳,後來那個女的又上去打,肯定是她把刀哥打死的。”
“對,那個女的是武校的,有兩下子,估計出手沒個輕重。”
半小時後,小刀所帶來的人已經回到了他們的“總部”,正在向他們的上司訴說著當時的情況。
一個面容冷峻的人站在某個陰暗的類似於地下室的房間,看著小刀的屍體。
他沒有說話,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在聽著小刀兄弟們的訴說。
突然,他的目光一震,看見了小刀胸口處的一道紅色的凹口——那是被拳頭砸下去的!
“別吵。”那人輕輕說道,待人們沒有動靜之後,他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滄武的人?”
“對。”
“天字班?”
眾人面面相覷,顯然不知道天字班是什麼意思。
這些人裡,有一個曾經也是念過滄武的,所以他對這個倒是瞭解,馬上說道:“不是,那個女的叫白昭雪,以前跟刀哥關係不錯,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對了,她是地字班的;而另一個……好像是新生吧,滄武開學的時候,我們還跟著輝哥去收錢來著,當時也是這小子把輝哥的牙全打掉了。”
“呵,有點意思。”那人輕輕舔了下嘴角,“新手營的人,一拳就能打死阿刀……這人不簡單啊。”這個人叫春採風,是燒烤一條街的老大,據說以前也在滄武念過。
別人可能會誤解是白昭雪打死了小刀,而春採風這種內行人士,則一眼就看透了,殺死小刀的致命一擊,乃是他胸口處的凹口——連胸骨都碎了——心臟直接停止跳動,甚至在琵琶骨處都有一條裂痕……當然,這些是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來的。
好恐怖的力道!
“他叫什麼?”春採風問道。
“好像是……劉天龍?”
“劉彧龍?”
“不,劉天龍。”
春採風微微眯眼:“打聽一下他跟劉彧龍是什麼關係,另外,把阿刀的屍體帶去東浣的龍王山,埋了吧。”這就是江湖,哪怕再怎麼有錢,像小刀這樣沒有家室的人死了,只是挖個坑埋了,“阿刀的畢生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能跟那位大人物埋在一個地方,現在滿足他這個心願吧——記住,龍王山上有一塊碑,上面寫著‘惡狼幫幫主林浩之墓’,就埋在那。”他在心裡想著,林夜陽,我弄不死你,看我不噁心死你!
眾人聞言,連忙抬起小刀的屍體,匆忙離去。
春採風打了個電話,響了兩聲才接了起來,春採風直截了當地說道:“飛爺,在你的地盤殺個人怎麼樣?”
“誰?”
“劉……叫劉什麼龍。”
“十萬。”
“好。”頓了頓,春採風說:“飛爺,這次可別收了錢還賴賬啊。”
“……不賴帳,我又不認識劉什麼龍。上次你是花錢殺我兄弟,那我能答應嗎?”
“呵呵,您還記得啊,上次是我錯了,改天帶夜陽來我這吃個飯……就這樣啊。”掛了電話,春採風的臉色再度陰沉下來,走出門去。
門口幾個人立馬圍擁了過去,春採風點了根菸,說道:“叫黃耀過來。”幾人聞言,馬上轉身便走。
與此同時,滄武,女寢樓下。
白昭雪緊緊抓著我的胳膊,只有這樣,才不至於讓她摔倒在地。從剛才回來開始,她口中就一直在喃喃自語:“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我看了她一眼,在心裡狂吼:慧姐,快點下來啊!
“雪姐,你沒事吧?”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白昭雪的頭上有個大包,那是剛才被小刀帶來的幾個人打的,而就在他們砸了白昭雪一瓶子之後,突然萬分驚訝地發現,小刀已死。
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以往我遇到一群小混混都是繞道走的,連打架都不敢,就更別說殺人了,於是立馬跟白昭雪逃離了現場。
“阿龍……”白昭雪回過了神,緊張不已地問道:“怎麼辦,我怎麼辦?”
其實我也挺害怕的,雙腿抖個不停,說道:“我,我不知道。”
就在這時,小慧從女寢跑了出來,一眼就看見白昭雪正抓著我,她還樂呵呵的,說:“阿龍,你是真膽大啊。”她來到了我們的身前,又說:“你倆去哪了?”
看見小慧我就放心了,起碼她是白昭雪信任的人之一,我把白昭雪交給了她,說慧姐,雪姐出了點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