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揮了揮手,王澤隨意的往外面一推,丫頭跌跌撞撞的倒向一邊。
責怪的瞪了一眼王澤,王少找了個地方坐下道:“你繼續,我只是不想看到美女受罪。”
王澤笑了笑,走到阿憶身邊,一把提起正在埋頭痛哭的阿憶就朝窗戶邊走。
“喊話,半個小時之內,小丑再不出現,我就開始往下面丟人。”
馬戲團的人聞言,全部驚慌起來。
馬路上,一輛破舊的卡車筆直的前行,透過車窗,阿浩的臉色陰沉如水,他的身邊,兩隻看起來還比較正常的小猴子蹲在座位上緊緊的抱在一起。
而另一個方向,餘超身穿特殊的緊身衣,身邊的夜鶯揉著眉心。兩人駕駛著飛艇朝王家大樓飛去。
同一時間,一個簡單的樓房裡,婁景山面色嚴肅,不斷的撥通老式手機,一個個冰冷的命令從他口中發出。
隨著他的命令,二十九區外面駐紮的軍隊開始了隱秘的調動。一場腥風血雨正在悄無聲息的開始。
而此刻的王家大樓中,丫頭被人拉了過去,王少親自扶著丫頭坐下,一句句安慰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
而在窗戶口閉目養神的王澤,不時的睜開眼朝著窗戶外面看。偶爾看一眼王少和丫頭的地方,一股莫名的笑容總會浮現在他嘴角。
“半個小時到了!”王澤睜開眼,“看起來小丑們也知道分寸,一旦王家開始動真格的,他們就不敢出現了!”王澤笑著,一拳打爆面前的落地窗,風呼嘯著就朝房間裡鑽。
王少皺了皺眉,低聲道:“粗魯!”揮了揮手,一排黑衣人擋在了他面前。
“好了,現在,你是第一個,往後每十分鐘我就會往下面丟一個,直到小丑們出現。你還有臨終遺言嗎?”
阿憶抬起頭,他的身下早已經被鮮血鋪滿,雙手緊緊的箍著被打斷的小腿,轉過頭,他已經看不到人牆後面的丫頭了。
“丫頭!你聽到了嗎!對不起,對不起各位!”阿憶在地上艱難的轉動身體,蜷腿朝著馬戲團的眾人,腦袋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馬戲團的眾人失神的看著阿憶,他們知道,阿憶肯定有事瞞著他們。
人牆後面的丫頭想要站起來,可一雙大手從背後按住了他的肩膀,丫頭扭頭看去,突然愣住了。
“丫頭,其實,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這一切都怪我,是我膽小,又受不了誘惑才會被他們騙了。”阿憶痛哭道。
“阿憶,你到底做了什麼!”馬戲團眾人中,那個年級大點的男子伸著腦袋道。
扭頭,阿憶的臉上鼻涕和眼淚佈滿了臉。
“對不起大家,當初,當初王家派人找到我,說只要我告訴給他們馬戲團的一切動靜,他們就不會對馬戲團動手,而且,暗中還會派人幫我們。可我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如果我不答應,他們就先殺了我,然後再對馬戲團的眾人出手。直到我們全部被殺完為止,所以,我沒辦法,只能聽他們的。”
眾人都皺著眉頭,人牆後面的丫頭更是滿臉眼淚。
“阿憶,你沒做錯,我們不怪你!”丫頭喊到。
阿憶聞言,哭的更厲害了。
“可是,他們給了我一個小瓶子,說是給動物們吃的,都是他們逼我的。”阿憶似乎回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動物們都是因為我才生病的!而且,最後他們還給了我一瓶藥,說是給張叔治病的。我是後來才知道那是慢性毒藥,張叔也是我害的啊!”此話一出,馬戲團的人都震驚了。
丫頭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按在她肩膀上的那隻手卻微微用力,讓她不能做到想做的事。
抬起頭,阿憶的臉色逐漸猙獰。
“他們!都是他們逼我的!現在,我要死了。我沒話說,我對不起馬戲團,對不起張叔,可我絕對不能再讓他們擺佈了!”眾人正在發呆,地上的阿憶猛的站起,張開手臂就朝王澤撲去。
可他還沒近身,王澤笑盈盈的一腳踹出,阿憶的身體佝僂著朝後飛去,跌倒在地上又滑出去好遠,一直滑到窗戶口。
“阿憶!”馬戲團的眾人驚呼。誰也沒想到平常唯唯諾諾的阿憶在這時竟然爆發了。
可現實是殘酷的。
面對殘酷和恐懼,有人會選擇逆來順受的承受;而有的人則會選擇爆發。儘管這樣的爆發顯得蒼白無力,可至少,這是他的選擇和抗爭。
“咳,你們讓開,我要看看!”王少輕咳一聲,面前的人牆退開,開啟了後面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