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匆匆穿上衣服,居然相當合身,只是他的肩膀較寬,上裝略嫌窄小,無法把紐扣扣上。
但這並不是他自己量身定製的,能夠有這樣合身,已經相當滿意了。
十分鐘後,那黑衣天使又進了病房,向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陣,遂說:“邵大姐已經在船上等著了,請跟我來吧!”
鄭傑只好點了下頭,跟著她走出病房,由甬道盡頭的鐵門出去。經過“之”形的甬道,出了一道厚重的鐵門,外面便是直達洞口的隧道了。
他一路暗中留意,發現裡面都是些黑衣天使,只有這遂道里才戒備森嚴。其實他這時看到的,僅只有留下的少數人在擔任防守,而大部分的人已由邱漢元帶走,否則情形就更不同啦!
這時洞口的巨石已移開,由那黑衣天使領著鄭傑出去,順著一條崎嶇小徑,繞過一片樹林,再走了一段斜坡,才到達岩石遍佈的海邊。
舉目四眺,但見一望無際的大海,這裡果然是孤懸在海中的一個小島。
附近的海面上,似乎尚分佈著一些小島,看來都是人煙絕跡的。嚴格說起來,那些已不能稱之為島,光禿禿的只能算是礁石。
黑衣天使領著他走出海邊岩石,他發現岩石之間凹入一大片,形成個極為隱蔽的天然小港,足可停泊幾艘百噸以上的船隻。
這時港裡只有一艘中型帆船停泊著,他們由人工開闢的石階走下去,從跳板走上了船,見船上除了幾名水手是男的,其餘的全是黑衣天使,大約不下二十餘人。
邵玉姣正站在船頭上,仍然是那身“雙槍女將”的打扮,威風凜凜,神氣十足地在指揮著。
等黑衣天使把鄭傑帶上了船,她立即一聲令下,船便解纜起錨,緩緩向港外駛去了。
駛到了海上,邵玉姣才帶著鄭傑進艙,同時吩咐一名黑衣天使:“叫她們都下艙來,早些把衣服換好!”
“是!”黑衣天使應了一聲,領命而去。
邵玉姣也向鄭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陣,笑笑說:“嗯!這身打扮還看得過去,以後你還是穿西裝神氣些,回頭到了巴生港,有時間就先去定製幾套吧!”
鄭傑故意說:“我看免了吧,這玩意穿不習慣,穿上了渾身都不自在,倒不如我原來的那身臭皮囊舒服方便!”
邵玉姣置之一笑,遂說:“你先坐下休息休息,我也該換衣服,回頭叫她們替你看看,最好能把頭上包紮的綁帶除掉,不然太招搖!”
鄭傑笑笑說:“你不是用我當目標嗎?能夠引人注意,目標就更大呀!”
邵玉姣對他的挪揄未加理會,僅只一笑置之,徑自轉身到那雙層的木床前,將放置在下層的皮箱開啟,取出一件深紅底色大花的洋裝,朝箱蓋上一搭。居然毫不迴避,就當著鄭傑的面前,將槍帶先解下,開始脫起了身上的黑色制服來……
這艘中型機帆船的船身並不寬長,僅有前後兩個艙,後艙大部分被兩個柴油引擎所佔據,剩下的空間尚置有兩張雙層木床。
前艙裡除了四張雙層木床,還置有床櫃等亂七八糟的器具,空間也有限,根本就沒其它可以更衣的地方。
而除了這前艙可供人休息之外,活動的範圍只有甲板上了。
邵玉姣倒不是存心在鄭傑面前,展露她那誘人的胴體,事實上是沒有地方可以迴避。只好背向著他,很快地把那身黑色制服脫了下來。
鄭傑並不想欣賞她的脫衣表演,把臉側了過去,視線投向窗洞外的海上。
實際上邵玉姣不願面對鄭傑,也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原來她這豐滿誘人的胴體,有些美中不足。那就是大腿上有幾處疤痕,腰側一條刀疤,肋下又是一處槍傷留下的疤痕。尤其左乳旁,一條斜斜長長的刀疤,都是她在幾次出生入死的火拼中留下的標誌!
這女人確實不簡單,只看她滿身疤痕累累,就知道她的狠勁了。
原來她是女私梟頭子出身,被抓了幾次,使她的血本悉數抖光。一氣之下,索性幹起了女海盜來。
所不同的,是她的手下全是年輕漂亮的女郎,以一艘快速遊艇為交通工具,扮成海上的遊客。
女郎們在艙面上儘量暴露胴體,以色為誘,吸引被選中的船隻注意,並且向對方打出求助的訊號。等對方的船駛近援助時,她們卻出其不意地突然發動,使對方被攻了個措手不及。
她們的詭計屢試不爽,只是邵玉姣這女人非常心狠手辣,每次劫持船得手後,必將被劫船上的人趕盡殺絕,絕不留一個活口!
同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