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愛琪已六神無主了。
潘華望了鄭傑一眼,忽問:“鄭先生,你真願意替我們出面,到‘威利酒吧’去一趟?”
鄭傑已受了姜愛琪“賄賂”,自然不能拒絕,只好笑笑說:“既然杜老大指定我去,我當然是義不容辭的!”
潘華大喜過望,欣然一笑說:“那太好了,鄭先生替我們出力,辦完這件事後,我們一定會好好重謝你!”
鄭傑瞥了姜愛琪一眼說:“那倒不必了,但我見了他們怎樣說呢?”
潘華沉思了片刻,說:“你就告訴他,錢我們決定如數照付,但他必須向我們證實確有那批貨,並且保證今夜一定能交給我們。致於用什麼方式證實,那可以由他決定。不過有一點,就是必須我們之中的人親眼看到那批人!”
鄭傑點點頭說:“好的,我現在就去!”
姜愛琪似乎不放心地問:“你一個人去?”
鄭傑笑了笑說:“杜老大指定要我單獨去的呀!難道你不放心,怕我跑了?”
姜愛琪不由地臉上一紅,潘華卻說:“說真的,你並不是我們的人,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這樣好了,我派兩個人跟你一起去,到了‘威利酒吧’,你再單獨一個人進去!”
鄭傑不願為此爭執,只得同意了。
於是,由兩名大漢陪同鄭傑,離開了那家旅館,立即匆匆趕到“威利酒吧”去。
這真是個巧合,金瘤子派人警告“杜老大”,選中了“威利酒吧”,杜老大自己也看上了這地方。
而更巧的是白振飛改頭換面的手術後,居然變得面貌跟杜老大一模一樣,否則也不致於被牽涉這件事裡來了。
但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在這花花世界上,類似的事情無獨有偶,已不足為奇,這就叫無巧不成書!
三、短兵相接
到了“威利酒吧”,兩個大漢留在附近,只由鄭傑一個人單獨進去。
走進這烏煙瘴氣的酒吧,一陣陣的臭惡怪味,簡直令人作嘔,但那一群尋歡買醉的酒客,居然毫無感覺,一個個還自得其樂呢!
鄭傑被嗆得幾乎捂住鼻子,但不得不硬著頭皮向人堆裡擠,擠了半天,才算找到個空位子,跟幾個喝得醉得差不多了,在這裡手舞足蹈,又哼又唱的酒鬼擠坐在一張桌位上。
這種地方是不必拘禮的,有空位子就坐下,根本不需要認識,連打招呼都是多餘的。
至於想獨佔一張桌位,那就絕對辦不到!
鄭傑坐了下來,有人過來打招呼,問他喝什麼酒,原來這時正在進行表演,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所謂的表演,除了儘量暴露女人的胴體之外,還加入了低階趣味和色情的動作,以迎合這群酒色之徒的胃口。
這時擔任表演的有四五位女郎,貌既不驚人,舞藝也不出眾,但不可否認的,她們都是女人!
而且她們的身上已所剩不多,幾乎整個赤裸,僅僅保留著極少極少,連替小女孩玩的洋娃娃做尿片都嫌不夠的布片,聊以點綴遮掩著胸前和腹下三處最重要的部分。
她們形同全裸,在人堆裡晃來晃去,也許把“晃”改為,“擠”更恰當!
因為這時已座無虛設,早就人滿為患了,根本沒有太多的空間供她們活動。所以她們必需在人堆裡擠,而每當她們接近了誰,誰就不放過“權利”,會伸出手來在她們身上摸一把,捏一下,甚至雙手緊緊抱住了不放。
但她們不以為忤,反而報以笑容,表示這是她們的義務,也是酒客來這裡應有的權利。
本來嘛,正正經經的人不會上這種地方來,來的人要不毛手毛腳,那就是“呆子”!
四五堆“肉”在眼前晃動,毫無美感可言,尤其那些肉麻當有趣的色情動作,更令鄭傑不忍目睹。看得他全身起了雞皮疙瘩,簡直如坐針氈地坐在那裡活受洋罪。
眼光四掃,大家都在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情不自禁地大聲尖叫,喝彩,此起彼落地不絕於耳……
然而,在這數以百計的人堆裡,他並未發現杜老大在內,也沒有人對他特別注意。
正當他已難以忍受之際,忽見人堆裡站起一個大漢,向他擠了過來。
由於燈光昏暗,加上煙霧瀰漫,直到對方走近面前,鄭傑才能認出,他就是跟著杜老大闖進房,動手奪下那箱錢的傢伙!
“跟我來吧!”那大漢說了一聲,便向門口走去。
鄭傑如脫桎梏,忙不迭起身離座,緊跟著那大漢擠出去,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