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大漢領命匆匆而去。
杜老大即向劉武交代說:“老劉,這次你別出面,先讓我弄清楚他們的來意再說。把這娘們趕快放下來,讓她把衣服穿好等在這裡,等我的通知再把她帶到前面去!”
劉武已被他喧賓奪主,一切得聽他的,只好勉強點了點頭。
杜老大立即帶著自己的四名手下,出房匆匆趕到前面去。只見邵玉姣帶著五六名大漢,已經站在賬房的櫃檯前等得不耐煩了。
邵玉姣真絕,居然把櫃檯上的叫人鈴,“叮叮叮”地拍個不停!
直到杜老大走出來,她才停止,冷笑一聲說:“這家旅館好像對女客人不太歡迎嘛!”言下之意,表示這裡只歡迎嫖客。
杜老大也一語雙關地說:“邵小姐自然另當別論,只要不嫌這裡的房間太小,裝置簡陋,絕對的歡迎光臨!”
邵玉姣氣得臉上一紅,忿聲說:“杜老大嘴上最好不要太缺德,當心生毒瘡!”
杜老大佔了便宜,不由哈哈一笑說:“那麼我們就閒話少說,言歸正傳吧!”
邵玉姣開門見山地問:“據說有女飛賊,被你們抓到這裡來,有這回事嗎?”
“不錯!”杜老大直截了當地回答:“你們的訊息真靈通,這麼快就找上門來!”
邵玉姣正色說:“我們不必繞彎兒,老實說吧,在我接聽你的電話時,留在房裡的那五十萬美金,被那女飛賊趁機下手偷去了。現在你要改以黃金支付,我卻必須把那箱錢帶回交還辛大老闆,才能換成黃金。所以希望你們把那女飛賊交給我們,逼她把錢吐出來!”
杜老大故作詫異地說:“哦?居然她有這麼大的神通,能從你手裡把五十萬美金偷去!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剛才辛大老闆那邊打了話給金瘤子,硬說錢已由姓鄭的小子交給了他,再由他轉交給我了?”
邵玉姣急加掩飾說:“那可能是個誤會,事實上我並沒有把錢交給你,而是被那女飛賊下手偷了去的!”
杜老大不動聲色地笑問:“邵小姐的意思,是要兄弟把那女飛賊交出來?”
邵玉姣斷然說:“如果我不把失款追回,這件事就無法向辛大老闆交待,也就不能換成黃金來付給你了!”
杜老大老奸巨猾地說:“可是兄弟也得防一手,那飛賊是唯一可以證明我沒有收到那箱錢的人。如果我把她交給了你,萬一你們把她殺了滅口,來個死無對證。到時候一口咬定錢已付清給我了,那我不是成了有口難辯啦!”
“依你的意思呢?”邵玉姣怒問。
杜老大回答說:“她是兄弟唯一的證人,我必須暫時把她留著,等你們把黃金如數付清,絕對把她交給你們。反正錢在那裡飛不了的,交易完成之後,再逼她交出來還不是一樣!何況鈔票上的號碼全記下了,誰拿去也派不上用場呀!”
邵玉姣氣憤地說:“你這不是存心給我為難?”
“一點也不難,”杜老大說:“那女飛賊人在錢就在,絕對跑不了的,所以她等於五十萬美金的現鈔!如果邵小姐在辛大老闆面前不好交代,不妨就說錢我已暫時收下,等你們用黃金來換回,然後我們雙方才能決定交人的時間和地點。到時候黃金一送到,兄弟絕不食言,立即把她交出來。你們再帶著她去取回那箱錢,豈不是天衣無縫,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邵玉姣猶豫了一下說:“這次黃金送來後,你不會又變卦,再想出其它的花樣?”
杜老大把胸脯一拍說:“人格擔保,黃金一送來,就由邵小姐指定交人的時間和地點,並且把那女飛賊帶走。到時候兄弟親自把那兩百人送去,非但一個不少,還奉送幾個!”
“我們一手交人,一手交黃金如何?”邵玉姣明知這是與虎謀皮,但仍然抱著一線希望地問。
杜老大搖搖頭,斷然拒絕說:“很抱歉,這點實在恕難從命!”
邵玉姣無可奈何,只好悻然說:“好吧!既然杜老大這樣堅持,我只能決定照辦。不過我得先宣告,黃金不比現鈔,數量太大,一時恐怕不易湊足,也許耽擱些時間……”
“兄弟可以等,”杜老大笑笑說:“反正急不急是你們自己的事,假如希望早些成交,就儘快送來,否則等上個一兩天,兄弟也只好等啊!”
邵玉姣心知再談下去也是白談,大可不必浪費時間和口舌,於是當即帶著五六名大漢怏怏而去。
這幾個大漢就是奉命趕到“白雲大旅社”去的,結果去遲一步,撲了個空,趙家燕已被人捷足先登劫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