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傑也趴在桌子上,用手肘頂了頂小韋:“那要不你出去巡邏下。”
小韋斜看蕭傑一眼:“別,這天不下刀子卻比刀子還傷人,萬一得個傷風感冒,又要躺在家裡,連遊戲也玩不了,比死還難受。”
四月的雨季,雨雖不大卻透著一股滲人的寒意,稍有不注意就會患上傷寒,也因此近半個月裡醫院的流感病號一下增加了不少,縱然是晚上病人的數量依就不少。
蕭傑自認體格強健,但也不想老在雨中跑來跑去,特別是在流感病源正盛的醫院裡:“那能怎麼辦,接著發呆吧,只希望樓裡一切正常,報話機沒事別亂響。”
小韋用力的點了下頭,在這個時候除非是報話機響起,否則誰也不會挪一下窩,雖然這有點消極怠工的樣子,但領導自己都少得來看一眼,倆人也懶得管樓內真正亂成什麼樣,只顧著呆望匆匆跑過的人群。
“小韋讓下,我出去會。”就在這時蕭傑忽然拍了拍小韋的肩膀,站了起來。
“傑哥,怎麼了,要去噓噓?”小韋身子動也不動,歪著頭看向蕭傑。
“噓你的屁,呆久了悶得慌,出去透下氣,誰叫你老在這抽菸!”怒罵一聲,蕭傑把擋在身前的小韋往旁邊一推,露開了一條小小的道,走了出去。
“悶時一隻煙,快活似神仙!”小韋說著拿出了一隻煙,輕敲了下火機把煙點著:“傑哥你既不抽菸,又不喝酒,妞也不泡,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皮癢了是不是。”
“當我沒說,你身體好不怕,我體格差就免為其難一個人在這裡發呆。”小韋敢緊往裡邊一閃,笑嘻嘻的朝蕭傑擺了擺手,表示不送。
離開崗亭蕭傑直接走進了住院部裡,從一樓慢慢巡去,最後來到了四樓的重症看護室,隔著小窗看到一位清秀的年青女護士正在給一位重症病人擦拭身體。護士的動作不快,極為的細緻小心,眼中包含著對病人的無限關愛,一點一點的擦著竟沒將病人擾醒。
這一週蕭傑每天都會在此時來到重症室看這位護士,看她那專注的神情不禁讓人心動,那是一種認真專心的美,美得就像一幅畫,靜靜的,柔柔的。等她幫病人擦好身體,又認真的檢查了下病人的血壓,脈搏,蕭傑才轉身離開,往樓上兜了一圈又回到崗亭裡。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又過了一週,四樓重症室的病人情況似乎沒有一點好轉,反而開始加重,就連屎尿都無法自理,但那名護士依就每天細心的照顧著,從擦身到檢查屎尿等等,再苦再累也沒聽她有半句怨言。
望著女護士,蕭傑從不知道一個人專心做一件事竟然會如此迷人,每一次看著她都忍不住失神。
“你是誰,我知道這兩週你都在偷看著房裡的病人,等我快要弄好一切,你就不在了,今天怎麼沒走。”女護士又完成了一天的護理工作從重症室裡走了出來,直到悄悄的關好了房門,轉身向蕭傑輕聲問道。
“我只是一個保安,這裡是我負責的區域,每一個病人的安全都是我的責任。”蕭傑認真的回答,全然沒有注意表情有些僵硬,在來時好不容易才下定了決心要和對方說話。
護士看著蕭傑竟然小聲的吃吃笑了起來,有如清晨的鮮花,微微綻放,清香美麗:“謝謝你,每天都這麼認真的守護著這裡的病人。”
蕭傑急忙搖手:“沒,沒有,比起你來我覺得自己還差得很遠,我叫蕭傑,還沒問你的名字。”
“呵呵,你就是蕭傑,我聽師姐們常談起你這個怪人,不好意思,我叫劉婷。”
見劉婷主動伸手過來,蕭傑趕緊在衣服上擦了下右手,才伸了過去,微微的握了下她的手,閒聊了兩句,目視著她離開。
從那天后,蕭傑便不再需要偷偷摸摸的隔窗偷望,但仍是站在門外,直等到劉婷做完一切出來後與她匆匆的聊上一兩句。只可惜天不作美,細雨不停,讓蕭傑總找不出一個好的藉口約她出去。
“傑哥你這些天都好怪。”
“怎麼怪了?”
“你出去透氣的時間都好準時,就連回來的時間也好準,就像是看錶行事一樣,正好一個小時左右就回來。”
直到小韋問起,蕭傑才恍然回悟自己這十多天來是這麼渡過的,淡笑了下,沒有回話,轉頭望向住院部,深深的嘆了口氣。
小韋眼中現出異樣的神彩,盯望著蕭傑發呆痴迷的樣子,不停的在蕭傑面前擺動著雙手,然後用手推了蕭傑一把,興興的說:“傑哥你不會是看上住院部的那個護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