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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對話開始了。媽媽聲稱柴斯特是個吃錢的傢伙,而且還進一步表示,她懷疑柴斯特會在夜裡邀請其他不體面的狐朋狗友進到報攤裡來。爸爸說他不相信柴斯特是故意要吃那張兩元鈔票的,而且就算真的有一兩隻老鼠跑進來,又會怎麼樣呢芽媽媽說非得把它趕走不可。爸爸說它可以留下來,但是必須留在籠子裡。而瑪利歐卻知道,就跟所有習慣了自由的人一樣,柴斯特是寧死也不願意一輩子被關在籠子裡的。 最後事情定了案,既然柴斯特是瑪利歐的寵物,這個男孩子就得負責賠錢。等到他還清了賬,柴斯特才可以出來。不然,它就只能待在籠子裡了。 瑪利歐心想,利用看報攤以外的時間再兼職送送雜貨,應該可以在幾周內賺到足夠的錢,把柴斯特贖出監牢。當然嘍,這也表示別想再上康尼島去游泳,也沒有電影可看,一切計劃都泡湯了。不過,他認為這還是值得的。他喂蟋蟀吃了早餐,那是一些吃剩的蘆筍和一丁點兒白菜葉子。不過,說實在的,經過了這一番折騰,柴斯特其實也沒什麼胃口。等到柴斯特吃完了,瑪利歐向它道了聲“再見”,跟它說“別擔心”,就上雜貨店打工去了。 那天晚上,爸爸關了報攤的門之後,柴斯特就無所事事地在它那個漂亮的籠子裡晃來晃去。傍晚的時候,瑪利歐回來餵它吃過晚餐,但是那以後他就又得趕緊離開,再去打幾個小時的工。這一天大部分的時間,柴斯特都藉著發明各種蹦跳的遊戲,來打發時間,自娛自樂。但這還是沒有什麼用,它依然是又無聊又孤單。最糟的是,雖然它一直都很困,也不斷盼望夜晚早點兒來到,卻又怎麼也睡不著。 柴斯特聽到它下面有輕輕的腳步聲。亨利貓輕輕一跳,正好落在架子上。一會兒,塔克老鼠也從凳子那裡跟著上來了,一邊還痛苦地呻吟著。那隻被《財富雜誌》打中的左後腿,仍然一跛一跛的。 “監禁期有多長芽”亨利問道。 “直到瑪利歐把錢還回來為止。”柴斯特嘆氣說。 “這段時間你一直都不可以假釋出獄嗎芽”塔克問道。 “不行!”柴斯特說,“反正誰也沒有這筆假釋金的。他們這麼輕易就放過我,我已經感到很意外了。” 亨利把兩隻前腿交叉疊放著,頭靠在上面。“我得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它說,“瑪利歐是一定要去工作賺這筆錢,用這個來代替對他的懲罰呢芽還是說,只要他能弄來這些錢就行了芽” “他只要能弄到這筆錢就行了。”柴斯特說,“他幹嗎要受罰芽畢竟,把錢吃掉的是我,又不是他。” 亨利看著塔克,深深地注視了好一會兒,好像在等待這隻老鼠說點兒什麼似的。塔克開始顯得有點兒侷促不安。“嘿,柴斯特,你想不想逃跑芽”它問道,“我們可以把籠子的門開啟,你可以出來,跟我們一起住在排水管裡。” “不行。”柴斯特搖頭說,“這樣對瑪利歐不公平。我必須服完我的刑期。” 亨利又看著塔克,一隻爪子開始心神不寧地在地上敲打起來。 塔克呻吟了一聲,揉著它的傷處。“我可憐的腿啊!白利尼媽媽可真是扔雜誌的神射手。亨利,你摸摸看,都腫成這樣了。”它哀哀地說著。 “我已經摸到了。”亨利說,“好啦,別在那裡拖拖拉拉的了。你有錢的。” “塔克有錢芽”柴斯特問。 塔克緊張地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那可是我一輩子的積蓄啊!”它可憐兮兮地說。 “它是全紐約最有錢的老鼠了。”亨利說道,“有名的老鼠財主呢!” “喂,等等,亨利!”塔克說,“咱們也別把那幾個破銅板說得那麼邪乎。” “你怎麼會有錢呢芽”柴斯特問道。 塔克老鼠清了清喉嚨,開始扭著它那兩隻前腳。等它開口時,聲音裡真是充滿了感情。“好多年前,”它說,“我還是隻小老鼠的時候,那時年紀又輕,又不懂事,就告別了從小看慣了的那個溫馨甜蜜的第十街,住進了時代廣場的地鐵車站。我就是在這裡學會克勤克儉的——那也就是節省的意思。我見過許許多多的老老鼠,就因為它們平日沒有積蓄,最後都是孤苦伶仃地爬進窮苦無依的墳墓。所以我就下定決心,絕不讓這樣的命運降臨到我頭上。” “說了這麼多,意思就是你在那個排水管裡攢了一堆錢。”亨利說。 “別這樣嘛,對不起!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塔克說道,“我想用自己的方式來講這件事。”說著,它的聲音又變得高亢哀慼,“所以在我還年輕的這許多年裡,雖然我也可以跟別的老鼠一樣整天在一起嬉戲——也就是玩耍的意思,但我卻辛勤地努力地儲蓄。我儲蓄紙,我儲蓄食物,我也儲蓄衣物……” “別浪費時間了,講重點就行了。”亨利說道。 塔克給了亨利一個酸楚的微笑。“而我也存錢,”它繼續說道,“經過這麼多年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