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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續唱了下去: “嗚——嗚——嗚——喵——喵——喵——” “也許我們還是該把電臺轉回到剛才播業餘表演的那一臺去。”塔克一邊說著,一邊又去拿了一塊巧克力糖。 “我覺得亨利唱得很好聽。”柴斯特說。 “現在該你唱了,柴斯特!”亨利說。 其實柴斯特早就想為它們表演一曲了,但是它總得先得到別人的鼓勵才行。於是它一邊活動著翅膀,做著演出前的熱身,一邊說:“嚴格說起來,這並不算是唱歌,你們知道的……” “管它是唱還是拉,只要聽起來不像亨利那樣就好了。”塔克說著,把最後一口橘子汽水吸乾了,大家也隨即安靜了下來。 這時已經是夏季的尾聲了,正是一年裡全世界的蟋蟀最喜歡的季節。今年夏天,柴斯特在紐約,當然不像往年那樣常常鳴叫,但是今晚它可是要盡情地演奏了。它想到故鄉的那片草原和那根樹樁,那條小溪以及那棵老柳樹。於是,樂音就這麼從它的翅膀底下如流水般地溢位,充滿了整個報攤。 等到它演奏完了,塔克和亨利都熱情地為它鼓掌,向它道賀。“再為我們表演些我們熟悉的曲子吧!”亨利提議道。 “嗯,這我就不知道能不能辦到了,”柴斯特說,“我的歌向來都是自己作曲的。” “聽聽收音機,演奏一些那裡面播放的曲子。”亨利說,把聲音開得更大了些。 柴斯特微微地歪著頭傾聽。收音機里正播放著《藍色多瑙河》的華爾茲舞曲。當它聽熟了那個曲調,記住了,就開始和著收音機裡的音樂,一起演奏了起來,而且拉得毫無瑕疵,完美極了!這隻蟋蟀真是個天生的音樂家,它不但馬上學會了那個調子,更令人驚訝的是,短短的幾分鐘裡,它已經創出了變調,在保留華爾茲節奏的情況下,重新把曲子組織改造了一番。它還發現,只要把翅膀傾斜一些,就可以隨心所欲地讓樂音變高或變低。 柴斯特從它的朋友那裡獲得了熱烈的喝彩。由於亨利貓曾經爬進過大都會歌劇院幾次,知道那裡的人都是怎樣表示熱情的,就大聲吆喝著:“好啊,柴斯特!好啊!”當然,既然柴斯特已經表現出這樣好的模仿天賦,它的朋友們就都堅持要它再繼續演奏下去。柴斯特也樂於從命。能得到好聽眾的鼓勵,對一個表演者而言,正是求之不得的。 收音機!播的下一首曲子是義大利民謠組曲。柴斯特挑!了不同的曲調,跟著樂團的演奏一起鳴唱著。繼民謠之後的,是一組歌劇的抒情調。而柴斯特演奏那些專為男高音而作的曲子,比演奏那些為女高音、女低音和男低音作的曲子更順手。不過它還是盡力把每一首都表演得非常理想。 每當它演奏完一首新曲子停下來的時候,這兩個朋友就會大聲地叫好,吆喝著:“再來一曲!再來一曲!”所以柴斯特就這樣一直表演了下去。現在播出的是一首南美洲倫巴舞的曲調。這種曲子的節奏很不好抓,柴斯特花了好幾分鐘的時間,總算摸出了其中的訣竅。一旦它弄懂了,就再也不會錯了曲子的節拍。當它鳴唱的時候,簡直就像一對響板在那裡敲打著似的。 “真想不到!”塔克老鼠讚歎著,“它不但可以演奏古典的,還可以演奏流行的。” 因為喝了那許多汽水的緣故,塔克的心情非常地輕鬆愉快。南美洲音樂輕快的節拍更是讓它興奮了起來。於是它跳起舞來,開始繞著架子旋轉。 亨利貓不禁哈哈大笑,但是塔克不理會它。塔克太開心了。“柴斯特會演奏,我會跳舞!”它喘著氣說,“我們可以去參加綜藝表演了。” “要是你跳得有它演奏得那麼好,你們就可以去了。”亨利說。“所以我才在學啊!”塔克說,一邊在白利尼老爸的菸斗旁邊做了個瘋狂的大旋轉。 這下它給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了,身體一晃就這麼歪歪斜斜地摔進了一隻火柴盒裡。盒子一下子給震翻了過來,裡面的火柴散了滿架子,有些則落到了水泥地板上,引起了類似劃火柴時的那種摩擦,迸出了一些黃色的火花。大多數的火花都離木箱子的四壁有一段距離,不多久就自己熄滅了,沒有造成什麼危險。不幸的是,有一根火柴卻剛巧碰到了一堆當天的早報上。火柴迸出的火星點燃了報紙磨損的邊緣,很快就使整捆報紙燒了起來。 “小心!”柴斯特叫道。亨利貓及時跳了起來,沒有讓尾巴給燒著。而現場第一個搞清楚出了什麼狀況的正是蟋蟀,它很清楚,要是它們不趕快把火撲滅,將會造成什麼後果。“把可口可樂拿來。”它說,“把它倒在上面!” “我都喝光了。”塔克叫道。 “你可真能喝!”柴斯特說,“還有冰塊沒有芽” 亨利和塔克趕緊把保溫袋裡剩下的冰塊全都倒在火苗上,但還是不夠。火焰裡升起了一些水汽,火勢稍微減弱了一些,但轉眼就又旺了起來,甚至比先前更大。&n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