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李土去櫃子那裡,翻出了樞準備在房間的紅酒,拿了兩個完好的杯子,倒了紅酒拿給悠,“給,冷靜點,我們的談話還沒結束。”自覺坐到悠的對面,李土拿著酒杯慢飲。
悠的情緒安定下來,再次恢復了溫和儒雅的形象,“你還沒有復活,難道不該更謹慎些嗎?”就李土今天課堂上的表現,已經讓不少人暗中注意了,這人還真是什麼時候都不懂收斂。
聳聳肩,李土不以為意,左右那些貴族殺不了他,況且,“這個身體不是我本人的,壞了也無所謂。”哪怕只是貴族,只要不上到大腦和心臟,憑藉貴族的治癒力,這副身體八成也不可能損壞什麼。
“的確,你本來在乎的東西也不多。”興趣又變得太快,幾千年來唯一不變的,就是對樹理的執著,明明最開始不是那樣的,樹理……思路又開始偏離,悠立刻拉回思緒,喝了一口紅酒,微微皺眉,轉了話題,“你的身體……在支葵家?”他不太認為李土會把重要的身體放在元老院。
“這麼迫不及待想殺了我?”李土斜靠在沙發上,姿態語調慵懶隨意。悠討厭他的事已經習慣,他犯不著這時候去生氣,自己堅定以後永遠不會讓悠有機會逃開他就行。
張了張口,悠沒有辯解,“沒想殺了你”這種話李土應該是不信的吧。
沒等到悠的下文,李土試著誘惑一下,“我的身體所在地,你如果真想知道我就告訴你,跟我交易就行。”
“不需要。”跟李土交易,怎麼想都不是好選擇,而且悠相信自己能夠查出來。
“偶爾也對誠實點,拜託我一下嘛,就跟小時候一樣,對吧,小悠兒。”許久沒叫的稱呼怎麼叫怎麼懷念,李土發覺他果然最滿意這樣叫悠。
“……我再說一次,不要叫我小悠兒。”悠第一次發現李土可以這樣破壞氣氛,瞥了李土一眼,悠繼續問道,“你來黑主學院的目的就是為了復活?”
李土不對悠隱藏自己的目的,喝了口酒,道,“這是一點,其他嘛樞大概也告訴你了,至於最重要的……”李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留個懸念給你,驚喜要留到最後一刻才是驚喜。”
“驚喜……對我而言或者是有驚無喜吧……”
“別這麼說,那個懸念,可是我極度想要實現的事,所以,為了我的樂趣,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好好期待。”過去拉拉悠的臉頰,李土再戳兩下,玩的不亦樂乎。
悠拉住李土的手阻止對方動作,李土說的懸念十有八九與樹理和優姬有關,他必須期待不起來。嘆口氣,算著時間,夜間部該下課了,他該把趁這個時間把該說的說了,“哥哥,你不要動樞和夜間部,其他的我不干涉。”
樞即使是玖蘭的始祖,但悠已經把樞當成自己的孩子,不可能讓李土傷害樞,夜間部則是樞的心血,他也捨不得讓那孩子的心血有什麼問題。至於優姬……李土沒有樞的血,用恢復純血的優姬代替也可以吧,本來也是不該活下來的女孩呢。
“嘛,看我心情。”
正想反駁,門外適時響起了敲門聲,聽說話的聲音,是一條拓麻。看來談話只能到此為止了,“一條副寮長找來了,你該回去了,支葵同學。”
李土嘖了一聲,對拓麻的礙事很不爽。收回手,李土看了看悠,靠過去在悠臉頰親了一下,“下次再來享受二人是吧,小悠兒。”
離開悠的房間,李土的笑容消失,“不是把你暫時還給樞了麼,怎麼過來了?”
“下課了,樞有事去找理事長,我過來看看情況。”李土走後拓麻就被樞叫到其他地方說話了,在有限的時間內統一了意見和說明了一些情況,隨後樞去找理事長,拓麻也根本沒心情呆在教室,便早退回來了。
悠的脾氣再溫和,面對素來不和的李土,也說不準一個不爽就下殺手了,那樣千里也會死的。
“真麻煩。”停下腳步,李土陰晴不定地朝後方看著拓麻,“拓麻,我再說一次,你只需要做好我吩咐的事就行了,如果下次再這樣,我是真的不介意毀掉這個身體。”
愣了愣,拓麻低下頭,“……是。”
“既然你不喜歡我給你和樞留的時間,那去把白鷺更的動態拿回來,很快就會用上了。”說道白鷺更,那女孩的野心和本身的力量不成正比啊,或許吞掉一個純血種的力量還不足以讓她如願。
摸摸下巴,李土想著白鷺更的未婚夫。那個黃梨家主很厭世也很低調,頗有一種與世無爭的氣氛……若白鷺更要出手,想必成功率很高,而且人丁稀少又不現於人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