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一看嚇了一跳,肚子上的衣服上有一個很大的洞,已被血染紅了。先鋒跑過來一把撕開我的衣服,想檢查傷口,大熊則抱著我的頭捂著我的眼睛不讓我看傷口,害怕增加我的心理負擔。
“別捂我的眼睛!我知道我沒中彈。你別捂我鼻子啊!”大熊的“爪子”就像大蒲扇一樣一下就蓋住了我半張臉,連鼻子都快蓋實了。
大熊不好意思地把手鬆開,我吸了兩口氣,看了一眼腹側的傷,子彈擦邊而過只是擦破皮,帶了個血槽,沒有什麼事,倒是腿上的子彈還在肉裡面卡著,痛得我都快昏過去了。
我咬著牙指著我的左小腿對狼人說:“腿上中彈了!媽的!”
狼人飛快地把我的褲腿拉高一看,小腿上鼓著個小包,有個表皮周圍帶著燒傷的閉合性傷口,從小眼內冒著血,我抽出刀子遞給狼人,咬著牙哼道:“快給我挖出來,痛死了!快!”狼人接過刀剛要動手,邊上的Redback叫道:“別,那麼大的刀你想挖多大塊兒的肉下來啊?”
說完,她快速從醫療袋中掏出小鑷子,摁住我的腿,慢慢地探進傷口,夾住彈尾慢慢地順著傷口向外拖,痛得我直哼哼。
“你快點兒!幹嘛這麼慢地拖,使勁兒拉一下不就出來了?”我叫道,看著她細心地一點一點向外拖,我急得一頭汗。終於,子彈露出了屁股,露出它優美的身體,最後才把頭探了出來。隨著脹痛感的消失,我慢慢地長舒了口氣,放鬆了繃緊的身體,屁股這才坐在地上。
“你好運氣啊!子彈打到你腿上的備用刀上沒有射穿你的腿,可真難得啊!”Redback用鑷子夾著彈頭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後笑道:“要不要留個紀念啊?”
“留屁紀念!媽的!倒黴!”也是,要是直接被M24打中腿就完了,不可能還跳了半天。我看了一眼被打出一個缺口的軍刀,幸好我聽快刀的話多帶了把備用刀,不過可惜了我兩千多美金做的刀,但是保住一條腿也是值得的。
一條手帕輕輕地擦拭我頭上的汗水,我抬頭一看是宛兒,她對我笑了笑,滿臉灰土的小臉怎麼看怎麼滑稽。我笑著說了聲謝謝。腹上一痛,Redback繫緊了繃帶後在上面一拍,然後起身走了。
Goddamned(該死)!她故意的!我招她了?我慢慢地套上靴子,穿上衣服,站了起來,傷不重。除了傷口有點兒痛還有點兒奇怪的酸感覺以外,倒還能走路。肚子上也沒什麼事,媽的,我怎麼總是受傷還不死?這不是折磨我嘛!
吃了兩片止痛藥和抗生素,我拄著槍慢慢地圍著人群轉了兩圈,甩甩腿,要是影響趕路可就完了。邊上不斷有人拍拍我的肩膀,說聲:好樣的!而我則不斷擠出微笑給他們。
大熊帶著非戰鬥人員深入叢林一些,我們等著接應後撤的隊友。沒過多久隊長他們也跑了過來,怕再有狙擊手,我們又打了一排煙霧彈,讓隊長他們在掩護下跑了過來。刀手一進來,我就看見他身上掛彩了,後面陸續跟進的人或多或少都掛點兒血。全能更是被惡魔和扳機抬過來的,最後是隊長和屠夫、騎士灰頭土臉地跑了進來。
隊長剛跑進來,後面的車隊就追過來了,50的車載機槍打得身邊的樹木折的折,斷的斷,大傢什麼也不說扭頭就向叢林裡面跑。這時候我的腿也不痛了,跑得比兔子還快!狼人和精英架上榴彈發射器,換成高爆殺傷彈,開始一個勁兒地狂轟,炸得最前面兩輛吉普人仰馬翻。深入一點兒叢林後,我和快慢機等人架好槍,開始掩護射擊,而狼人他們則開始後撤。
打翻一個從吉普里面爬出來計程車兵,就聽見快慢機在邊上叫道:“佈雷!撤!”
刺客、我、快慢機和Redback幾個人開始快速佈雷,明顯地Redback佈雷的速度比我們快很多,兩三下就布好一個,而且絕不重樣,到底是從小就佈雷長大的,果然厲害!服氣!背後又傳來50的槍聲,他們的援軍到了,子彈到處亂飛,好幾次都差點兒打中我的腦袋,嚇得我差一點兒踩在我剛布好的地雷上。
布好雷後,大家快速撤向後方,然後各自搶佔有利的位置,架好槍,準備接火。盯著林外徘徊的吉普車,我熱切地希望他們能衝進來,讓我殺個夠。可是對方好像知道我們會設伏,所以一直在林外轉悠就是不進來。人越聚越多,不一會兒林外已經聚了上千人,十幾輛架著無後坐力炮和50機槍的吉普,好傢伙,怪不得把隊長他們打得那麼慘。
等了一會兒,他們還不過來,我失去了耐性,對著一輛跑進射程的吉普車上的操槍手就是一槍,直接把他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