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還故意碰了醫生一下,正給我包傷口的醫生一不留神又戳了我的傷口一下,我一下就蹦起來了!痛得直叫喚!沒想到那小妮子竟高興地笑著跑了。她身後又跟上來一隊手無寸鐵的平民,隊伍最後受了傷的修士和侍者也越過我們到隊首去了。
“哈哈,誰讓你招惹她的?你倒黴了!”底火在邊上捂著嘴笑道。
“怎麼說得好像你們都很怕她似的!她很厲害嗎?”我就納悶怎麼沒人站出來幫我說句公道話。
“我們不能說太多,因為Redback不喜歡別人在背後說她的閒話。我只能告訴你,她的外號叫Redback,你知道什麼意思嗎?”醫生一臉神秘地說。
“不知道!”我很老實,這個英文單詞第一次聽。
“Redback是赤背毒蛛的意思。赤背毒蛛是澳洲特產的一種巨毒蜘蛛,是世界四大毒蛛之一,被它咬中半個小時內會全身劇痛,抽搐而死。你由此可以想像她的手段了吧。”醫生很陰森地說道。
“尻!這麼狠毒?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長得像個甜妞可是卻這麼毒!厲害,厲害!”我感嘆道。不過想起當時她對我冷酷無情的情景,確實稱得上是“毒”。
“不過他們這群人怎麼看起來這麼怪呢?什麼神父,侍者,修士,聽著怎麼覺著有點兒宗教的味道呢?”我一邊跟著隊伍前進一邊問。
“因為他們就是教會的傭兵,神父就是一個神父。”我們隊裡的牧師說道。
“什麼?教會也有傭兵團?不會吧?教會不是不讓殺人嗎?”我大吃一驚,“這也太意外了吧!真沒想到教會還有這種神父。牧師,你不會也是教會里出來的吧?”
“我只是個基督教見習牧師而已。他們是天主教的。教會也要保護自己的教民啊。你知道嗎?非洲動亂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宗教問題,攻擊教會,殘殺牧師、修女、教民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教會才吸納了像神父組織的‘神之刺客’這樣的傭兵來保護自己的安全。神之刺客原本是自發的,現在變成了教會承認的護衛了。”牧師很沉痛地說道,“非洲人太落後,太殘忍了,連神的僕人也不放過。”
“那你上戰場上幹什麼?你不是神職人員嗎?神職人員不是總是勸人向善的嗎?怎麼跑來殺人?”我迷惑了。
“其實,我本來不是牧師,只是有一次在站場上,一起並肩作戰的好朋友重傷快死了,他是個虔誠的教徒,在將死時是要懺悔的,可是當時身邊沒有一個神職人員,只有我帶有十字架,我替神父聆聽了他的懺悔,替主寬恕了他的罪行,為他做了最後的彌撒。看著他面帶微笑地離去,我才知道原來士兵比普通人更需要主,更需要光輝和慈愛,替主把仁愛帶到這冰冷的地獄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所以我才申請做了見習牧師。神父就更偉大了,他不但給戰士帶來了上帝的仁愛,保護神的殿堂和子民,還收養了大批因戰火而流離失所的孩子,我覺得他是真正的聖徒!”牧師談起神父一臉的崇敬。
“可他也殺人!”我叫板道。
“任何人都在殺人!為了保護善良,驅除邪惡是必須的。”牧師一臉莊嚴。
我不再說話了,因為再說就涉及到宗教信仰的問題了,這個就不好說清楚了,在此打住最好不過。加入傭兵的還真是什麼人都有,有子繼父業的,有為錢謀生的,有好奇貪玩的,有嗜殺成性的,沒想到還有為了宗教信仰的。只是不知像我這種誤打誤撞的多不多。
一路上我們保持沉默。跟隨神父的指引,黃昏前便走出叢林,來到了兩片叢林間的一塊平原上。這裡有一座小村落,村落的正中間有一座教堂,教堂前面有一塊空地,那裡晾曬著成排的白床單和繃帶。怪不得說這裡是醫療站,看著民房裡躺滿的傷員就知道這裡已經人滿為患了。
神父走到小教堂前面,指著教堂前的空地說:“大家在這裡紮營吧,沒有別的地方了。其他的地方都住滿了傷員和難民。”說完便帶著他們的人進了教堂。
我走到隊長跟前問道:“隊長,既然這裡都是熟人,我們還待在這兒幹什麼?”
“我們回去了,政府軍要是和裡面的人打起來怎麼辦?我們現在不能走,要等政府軍確認這裡沒有他們要追的人後再走。政府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趁火打劫就把這裡給掃了。我們把人家的陷阱給毀了,還把狼帶來了,不能就撒手不管了吧,再等等!”隊長很仁義地說道。
“噢!”我不能表現得不負責任吧。
倚著樹幹,我盯著進進出出教堂的人,沒想到這裡還有不少亞洲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