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惡劣!”Redback拍掉身上的玻璃渣,掀開車座旁的存物櫃,從裡面掏出自己的手槍,擺到方向盤前說道。
“Shit!小日本瘋成這樣,看來麥克爾·羅特朗下血本了!嗯……”我掏出肋下的“異形”衝鋒槍裝上彈匣,開啟保險拉機上膛後,用槍把砸掉面前已經粉碎卻仍藕斷絲連的擋風玻璃。撲面而來的風帶著一股巨大的量一下壓住了口鼻,在時速150公里前衝帶來的氣壓下,無論你多用力都無法將空氣吸進肺內。
Redback拉高自己的領巾擋住口鼻,這樣能夠起到緩衝作用,保證氣壓的平衡,才能呼吸。這時候退到車尾的兩輛機車中的一輛又追了上來,車手手持一個罐狀物體。
“你看到了嗎?”我扭頭看著越來越近的黃色本田機車,對Redback問道。
“抓緊!”Redback衝後面叫了一聲,一個急剎車然後一腳跺開了虛掩的車門,剎車不急的機車手正撞在伸出來的車門上,機車和車門一齊飛了出去,車手一下摔到了車道正中央,一輛凌志來不及剎車,正好從他脖子上碾過。與此同時,車子的另一側,另一輛機車正好從我窗外駛過。車上的騎手還扭過頭來看了一眼倒下的同伴,他看到的還有我已經架好的槍口。
OA93TG其實就是M16的迷你版,雖然像手槍一樣大,但擁有突擊步槍一樣強大的火力,這火力輕鬆地將機車上的騎手撕成了碎片。Redback從容地走下車,從後面的車廂內拿出個M72火箭筒,對準一輛急馳而來的賓士打了一發,火箭彈拖著S形的尾煙穿過湍急的車流,擊中了車子的前臉,整個車頭被炸飛上了天,但沒有了發動機的汽車底盤仍緩緩地跑到了我們面前。賓士的確不同凡響,受到如此重擊仍保護住了車中乘客的半條命,三個穿著黑西裝的男子從冒著火苗的車殼內鑽了出來,其中一個就地打滾想熄滅身上的火勢但徒勞無功,我走了兩步來到近前,換好彈匣對著他補了兩槍,結束了他的痛苦。
Redback打飛了另外兩人手中的槍,把他們拉到路邊在身上搜尋了一通後,在兩人後腦上一人補了一槍,然後拿著兩枚銀製徽章樂呵呵地走了回來。
“佳吉組!小團體!”Redback把手中雕有兩片櫻花、一條蛇的徽章扔給我,然後鑽進了沒有門的車子。
我看了一眼手裡的徽章,把它扔到了後座上,對趴在座椅下的袁飛華說:“留個紀念吧,也算沒白來日本一回。”
袁飛華顫抖著探頭向後面冒著濃煙的賓士車看了一眼,嚇得臉色蒼白地又縮回車內。吞了幾口唾沫說道:“你……也是黑幫?”
“日本有中國黑幫嗎?”我好奇地問道。
“有!在新宿。”Redback到底是在亞洲混了多年了,對日本倒是挺熟的,“臺灣過來的,勢力還不小!”
車子經過那輛壓死人的凌志前,Redback探頭對那個看著屍體發呆的車主喊道:“嘿,報警啊!發什麼傻啊?”然後樂呵呵地開著車走了。
經過一個地下隧道時,我們扔掉車,在路邊偷了輛切諾基吉普,順著原路又開了回去。經過事發地點的時候,我們看到警察已經趕到了事發地點,那個凌志車主正在向警察講述事發經過。
“這不是回賓館的路!”我摸了摸Redback的手背問道。
“沒錯!”Redback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看了一眼倒車鏡中的袁飛華說道,“這個傢伙怎麼辦?”
我扭頭看了一眼袁飛華,以Redback的性格肯定要殺他滅口,我笑了笑問道:“袁飛華,你還想待在日本嗎?”
“不想!”袁飛華毫不猶豫地回答。
“不要意氣用事,如果你留在日本也不會怎麼樣,學點東西回去也不是壞事。我可以請個律師,今天的事就說是我們脅迫你,應該沒有問題的。”我並不喜歡強迫別人,因為自己就是受害者。
“我不是害怕這個,這裡讓我十分噁心,我只想盡快回國!”袁飛華眼神堅定地看著我。
“聽著,小子!你應該知道什麼叫‘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吧?不要只是看到幾件日本社會的黑暗和不公就否定一切。你可以恨日本,但也應該看到日本優秀的一面,從中汲取教訓和經驗,這樣才是一個聰明人。你明白嗎?”我怕他從一個極端跳到另一個極端,這樣的他回國,帶回的除了一團怨氣和一個傻子什麼也沒有。
“我很冷靜,也很清楚自己在想什麼,而且我已經取得經濟學和企業管理雙碩士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