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放在上面,便又退回到黑暗的角落去了,留下我一個人看著自己錯過的人生里程懊惱,對Redback疏忽的自責……
快慢機的話一點也沒錯,路還長著呢。等我從乍為人父的激動中清醒回來,肆虐在體內的毒癮似乎未減反增,加倍煎熬我的神經。當我用腦袋磕碎面前的板凳,趴在超聲波照片上抽搐時,看著滴落的鼻涕玷汙了人形時,我明白了Redback離開時回頭想說的是什麼……
幾起幾落!我不知道自己暈倒過多少次,隨著毒癮的減弱,我開始進入不眠期,四天四夜的乾熬讓我體會到痛苦的減弱,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所有人都很意外,我竟然寧可咬破嘴唇也閉口不再要求毒品,他們難以想象支撐我堅持下來的原因,只是手心裡一團已抓得稀爛的紙團。
戒毒,最重要的是找到一個願意為之努力的支撐點。每次從痛苦發作的巔峰迴緩之時,我彷彿看到一個胖嘟嘟的小小子向我越走越近。
兄弟們輪流下來看守我,生怕我忍受不了痛苦自殘。我拼命地和身邊的人交談,生怕自己有空閒下來的時候。獨自面對自己成了一種恐懼!
兄弟們告訴我,扳機最終沒有能救回來,至今下落不明,隊長把大家緊急召集到這裡後便不知所蹤,已經好久沒有聯絡了。美國已經把大軍調集到了波斯灣,準備再過兩個月便攻伊。聽說部隊的裝甲兵還沒到位,美國石油鑽探隊已經把汽車加滿了油。傭兵這回換了個“戰後重建承包商”的名義進駐了美軍基地,人數卻已超過了美國現駐軍人的一倍。
“你不知道呀!現在全世界的眼睛都盯著這裡,每天揹著相機在基地邊上轉悠的記者比軍人還多,都是扛著長焦鏡頭,和火箭炮一樣,把門口站崗的衛兵整得天天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