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叫喚。原來就在他沉迷於Redback那勾魂的秋水之時,已經被她引到了牆邊,這一仰頭還不磕個正著?Redback還算有良心,沒有挑個有鐵釘的牆角算是不錯的了!
看著Redback得意地走回我身邊,我只有無奈地掃一眼被大夥圍在中間笑話的天才。想調戲別人卻出了自己的洋相,真是得不償失,調戲Redback前也不想想,她是這麼好相與的人嗎?
由於身上受傷失了點血,加上喝的那半瓶酒,弄得我有點瞌睡,對於Honey下面介紹的各種註定與我無緣的反坦克火箭筒等武器怎麼也提不起興趣。可是看Gibson兩兄妹興高采烈地向大家介紹自己的“作品”又不好意思離去,只好踱到屠夫身邊,屁股一沉坐到他的輪椅扶手上,單手支著腦袋等著眼前的展銷會結束。可是沒想到傑克拿出的幾樣小玩意兒連Redback都被吸引過去了,正在介紹的那個新型的“水肺”,只有口罩那麼大,據說不用氧氣瓶可以在水下兩百米自由呼吸。其實,這東西在1964年冷戰未結束時就已經研究出來了,一種是美國人研究出來的,是用矽酮橡膠製成的,號稱“人工鰓”,這種矽酮橡膠薄膜極薄,水通不過,而溶解在水中的氧卻能安然透過。但它的滲透能力有限,當時很難滿足人類在水下呼吸的需要。不過聽說美國科技研究院後來突破了這一極限,製造出了實用的人工鰓,美國的“海狗”退役隊員曾自稱用過這東西。
然而看眼前介紹的東東,更像是前蘇聯生化學家開發的第二代產品——改用飽含血紅素的海綿做成的“人工鰓”。原理是當海水透過時血紅素能將水中的氧氣吸收,然後再借助真空技術或施加微電流,將氧氣提取出來,獵鷹和勇武者都曾用過。這種東西雖然神奇方便,但能製出的氧氣有限,潛行還可以,但無法提供在水中搏鬥所需要的巨大氧氣量和換氣速度,所以像美國海豹突擊隊這樣出名的部隊,仍寧可使用老式自迴圈供氧系統,也不願正打著架喘不上來氣。看大家興趣盎然的樣子,估計我是有的等了。
正坐著無聊之際,突然背後有人拽我的髮辮,回頭一看是鯊魚。
“幹嘛?”看他一副偷偷摸摸的樣子,我也不敢大聲說話。
“忙了一夜加一上午了!”他指了指手錶說道,“我的貨到了,和我一起去取吧!”
我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防水錶,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大家已經忙了一天一夜了,竟然不記得吃飯,還有這麼大的勁頭聽兩個神經病在那裡嘮叨,真是神奇!不過對於鯊魚要取的“貨”,我是心知肚明的,不就是達·芬奇的那顆腦袋嗎?雖然我殺人,但我不喜歡抱著顆死人頭亂轉,多喪氣呀!
“你不會自己去?隊長的車子就在外面。”我奇怪他為什麼要叫上我。
“這不廢話嘛!我要是自己能去,還叫你幹嘛?”鯊魚指了一下腿,我才注意到他小腿上纏著繃帶。想來是衝進停車場接應我和屠夫時受的傷,既然這傷是因我而受,我也有責任幫這個忙。想到這裡我便起身披上外衣,試著活動一下腰部,雖然傷口眾多,但都是小口子,痛是痛,並不影響活動。
“那走吧!”我拍了一下屠夫腿上的傷口,在他巴掌落在我屁股上之前,跳離了危險半徑,氣得他臉上的刀疤發紅。
臨出門前,隊長沒有回頭,只說了句:“走路帶眼!雖然剛才那兩個傢伙保證這個保證那個,但現在仍是危險時段,不要大意!”
“是,爺爺!”我們兩個舉起右手,豎著中間的三個手指,頑皮地向隊長的背影行了個童子軍禮。
“有事給我打電話!不許去鬼混,晚上我要檢查。”Redback現在也弄不清是神之刺客的負責人,還是狼群的職業傭兵,天天跟著我跑,神父也不管管她,現在弄得快成了我的管家婆了,我不禁在心裡問候了一下天上那位純潔的母親。
我垂頭喪氣地跟著鯊魚走出了這個私人倉庫。外面的陽光燦爛,九月的美國天氣還算暖和,我拉好棒球衫掩住腰上的繃帶,坐進隊長停在門外的道奇公羊,在鯊魚的指引下駛向了承運貨物的汽運公司。
因為我和鯊魚都對紐約的路況不熟,兩個人靠車載GPRS系統那劣質的電子地圖,在483平方公里的“大蘋果”裡繞起了圈子。加上是正中午車流高峰期,可算讓我見識到了數公里長的堵車是什麼概念。
身旁的計程車司機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互相親切地打著招呼,聊著上午發生的新鮮事,只有乘客滿頭冒汗地看著計價器上瘋狂跳動的數字。最後我們兩個都喪失了耐心,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