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的‘錢包之法’是什麼呢?”
“我嗎?”
羅伯特發覺單刀直入的問題其實很有效果,法官大人對待他所有提問的從容態度在羅伯特看來,可能就是*官的第一條規則——對任何事都要從容不迫地面對。斯賓塞*官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在工作臺上找出一張白紙寫下了幾個字,隨即認真地一連對摺了三次,遞給了羅伯特。
“成就‘富翁*官’厄爾·斯賓塞的‘錢包之法’就在這裡。你先保管好,如果下次再被周圍情況支配著需要開啟錢包的時候,再把它開啟。”
羅伯特小心翼翼地接過斯賓塞*官的紙條,就像接過一件罕有的珍寶一樣,恭敬地塞到了最近剛換的錢包裡。雖然恨不得現在就開啟看一眼裡面藏著什麼神秘內容,但羅伯特還是決定遵照*官的吩咐,遇到情況時再開啟。
20多分鐘後,最後一次塗上的皮革洗劑也終於幹了。斯賓塞*官叫來錢包夫人支付了報酬,隨即走出工廠大門。
“夫人!我可是把‘法律上的知識’全部傳授給羅比了,要不要遵守它就是羅比的事情啦!”
斯賓塞*官神秘兮兮地說完這句讓人費解的話後,就坐上自己的高階轎車揚長而去了。錢包夫人也朝著遠去的法官背影點了點頭,似有似無地翹了翹唇角。誰也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商量過什麼事情。
此時的羅伯特還呆在原地,默默地撫摸手中的錢包。過了一會兒,他拿起之前脫下來的外套,準備出門。
“去哪裡?”
“我的大腦現在煩悶得很,打算去薩爾加多的店裡喝一杯消遣一下。不過保羅這個傢伙究竟跑哪去了?”
羅伯特煩躁地咒罵起無辜的保羅,皺緊著眉頭離開了工廠。錢包夫人看著離去的羅伯特,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失望的神情,不過羅伯特是不會看到夫人的臉色了。
“布蘭森議員和斯賓塞*官的忠告沒有起到影響嗎?還是說,這些忠告對孩子們來說太難理解、他們接受不了或者完全做不到?”
夫人扶著臺子,孤獨地站在空蕩的工廠裡,開始默默思考兩個年輕人的未來。
另一邊,羅伯特走出工廠後,沿著橫穿華盛頓DC的波托馬克河來到了位於商業街中心的一間酒吧,這個酒吧是他最常來的地方。可能是因為休息日上午,客人較少,酒吧裡只有主人薩爾加多和前年退休後就幾乎住在酒吧裡的皮埃爾先生。
身高只有5英尺左右的薩爾加多幾乎是從座位上蹦起來和羅伯特打著招呼:
“羅伯特,最近不常來啊!”
“是呀,太多的工作堆積下來了……給我來一杯我經常喝的吧!”
“OK。”
正當薩爾加多熟練地準備往雙層酒吧杯裡倒酒時,在旁邊醉眼朦朧倒酒的皮埃爾望著薩爾加多和羅伯特,說道:
“喂,薩爾加多,你怎麼不給羅伯特介紹那種酒?喂,羅伯特!算你運氣好,今天正好進了一瓶了不得的酒。”
聽著皮埃爾先生用各種修飾詞形容那了不起的酒,羅伯特不禁也起了好奇心,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酒會讓他如此推崇。
“是什麼酒?”
“啊,是上週新進的酒,也是科涅克白蘭地的一種。不過它蒸餾時使用的不是波爾多產的葡萄酒,而是採用了皮埃蒙特最頂級的葡萄酒蒸餾而成,可以說是義大利版科涅克白蘭地。生產的本就不多,所以這次我花了大價錢才購進了一瓶。”
薩爾加多滿不在乎地說道,不過看得出還是難掩他的炫耀之情。羅伯特心癢難耐,順著薩爾加多的手指看向置於陳列櫃最頂層的酒瓶。泛著紅光的黃金色彷彿也在告訴他這是一瓶“熟透的酒”。
“給我一杯……”
羅伯特不由自主地點了一杯,拿出錢包準備付賬。忽然,他看到了斯賓塞*官剛才遞給他的紙條。上面寫著的正是斯賓塞*官的“錢包之法”。*官當時把這張紙條送給羅伯特的時候,肯定也希望羅伯特在這種情況下開啟它。
展開的紙上寫著幾段話,字型也如斯賓塞*官的外表一樣端正嚴謹。
第一條,讓錢從錢包裡流出去時要三思,把錢放進錢包時則一秒都不要猶豫。
第二條,買的不是物品,而是價值。不論是多好的東西,如果不符合你的價值標準,那你就連一分錢也不要支付。
第三條,如果最終你無法收回付出的代價,那你乾脆就不要開啟錢包。
這些話無疑都是警世良言,但是每一條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