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血痕。有些奇怪,這是木地板啊,最多把腦袋磕個大包就不得了了,怎麼會磕出一個口子呢,腦袋肯定是磕在某個有稜角地地方了。
宋芸兒看見楊秋池看著地上的血痕又四處張望,便走過去從旁邊拿了一根矮凳子遞給楊秋池,說道:“哥,你是在找這個嗎?我們當時發現你地時候,你腦袋旁邊就倒著這根矮凳子。”
楊秋池接過來一看,果然,凳子邊上有新鮮血痕。看來,自己被那吊死的女鬼嚇倒,後腦勺正好磕在這矮凳子角上,就昏死了過去。
一個小丫環看了一眼那根凳子,聲音發顫說道:“那是,那是當初三少奶奶吊死時墊腳上吊的那根凳子……”
宋芸兒嚇得打了個冷戰,說道:“你別嚇人好不好?你是誰?怎麼知道的?”
楊老太爺地二姨太張氏鼻孔裡哼了一聲:“她就是吊死在這房間裡的那騷狐狸的小丫環知春,那騷狐狸吊死地時候她就在房裡。當然知道。”
楊秋池很不喜歡張氏這種說話的腔調,便故意盯著張氏說道:“張姨娘,我昨晚上看見你說地那騷狐狸郭氏了,”一指客廳那房梁,“她就吊在那裡!”
張氏嚇得連忙扭頭看那房梁,頓時想起那郭氏吊死在這房裡的情景,強笑著說道:“楊少爺,您,您可別嚇我啊。”
宋芸兒好奇地問道:“哥,你深更半夜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聽到一個女的在這小閣樓上哭,以為是泥娃娃,進來檢視,發現那客廳裡房樑上吊死一個女人。”
楊老太爺的大兒子楊清水突然插話問道:“堂弟,你果真看見一個女的吊死在這客廳的房樑上嗎?”
楊秋池很肯定地說道:“是的,我看得很清楚。”
大少爺楊清水臉色變得慘白,嘴唇哆哆嗦嗦在嘟噥著什麼。
丫環知春顫抖的聲音說道:“肯定是三姨太的鬼魂回來了。”
“胡說!”原配潘氏抖著一身肥肉,臉上的油粉發著白光,“什麼鬼魂,哪有鬼魂?這浪蹄子死了活該!她怎麼不來找我?她要敢來嚇我,看我不罵她狗血噴頭!……”
楊老太爺皺皺眉打斷了她的話:“行了!吼什麼吼!楊知縣楊大人,宋同知宋大人都在這裡,你這樣鬧,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