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雪兒兩個小丫頭在楊秋池身後冒著汗使勁扇著扇子。自從上次在苗寨對山歌之後,楊秋池外出都喜歡帶著這對雙胞胎姐妹照顧自己,這一次查案當然也帶著來了。
楊秋池嫌她們姐妹兩扇地還不夠涼快,自己拿出摺扇譁喇喇扇了起來,可還是被毒日頭烤得腦袋冒煙。現在聽了蘇里正地話,望了桂花樹一眼,高興地點了點頭,和宋芸兒打了個手勢,然後走到桂花樹下太師椅坐下。
這桂花樹蔭裡真舒服,霜兒、雪兒也鬆了口氣,抹了一把汗水,輕輕給楊秋池扇扇子。
楊秋池見霜兒臉上熱的通紅,汗水把額前地頭髮都打溼了,便伸摺扇也給她扇了扇。霜兒臉更紅了,和雪兒兩相互看了一眼,笑著說道:“老爺,您可別這麼著,我們小丫頭可擔當不起。”
楊秋池正要說笑兩句,見宋芸兒攙扶著那哭泣的農婦往這邊走來了,便收起笑臉,轉過身,示意蘇里正拿一根凳子給那農婦坐下。
第308章 圈定偵查範圍
農婦坐下之後,楊秋池看了一眼不遠處看熱鬧的村民們,吩咐將那些村民趕走,不許旁聽。
現場勘查、屍體檢驗和調查走訪,都很忌諱其他無關人員旁聽、由於忽視其他無關人員的旁聽而走漏訊息的事例在司法實踐中並不罕見。
在現代社會,楊秋池剛大學畢業以武警隊的時候就遇到過這種事情,一個兇犯殺死了一個計程車司機,後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住了兇犯,一審訊才知道,法醫勘查現場的時候,這個兇狠就在旁觀的人群中看著他們勘查現場。偵查人員們議論案情的話他也聽見了,所以躲過了多次排查,從那次以後,楊秋池就特別注意偵查階段的保密工作。
等那些村民都走了之後。楊秋看了看抽泣著的吳氏,說道:“你先別哭了,本官有話問你。”
那蘇里正也趕緊低聲勸慰著。這吳氏這才強忍住抽噎。
楊秋池問:“你夫君叫什麼名字?”
“李世銀。”
“他生前與什麼人結仇嗎?”
說到夫君,吳氏悲從中生,禁住又哭泣了起來,搖搖頭說:“我夫君……老實巴交的莊稼人,嗚嗚……怎麼……會與人結仇呢……。人家打他罵他,他都……笑嘻嘻……不生氣的,嗚嗚嗚……”
楊秋池耐心等她哭了一會,漸漸止住了聲,災才繼續問道:“那你好好想想,有沒有人說過要打你夫君,或者說過要你夫君好看之類的威脅呢?
吳氏抽噎著還是搖搖頭:“從沒有過……,我嫁給他這些年。都沒見他……和人吵過架。”
楊秋轉頭問旁邊的蘇里正:“是這樣吧?”
那蘇里正哈著腰回答:“是啊,李憨包是這麼個老好人。”
“李憨包?”楊秋澉好奇地問道。
“就是這吳氏的夫君李世銀,人很老實。還有點傻傻的,所以大家都叫他憨包。”
這麼看來,這李憨包地死,基本上可以排除仇殺。是不是情殺呢?楊秋池低頭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吳氏,見她三十多歲,粗腳粗手的,雖然五官還端正。可多年在田地裡操勞,臉上已經有風塵之色。這樣的女子,紅杏出牆地機率不可能說絕對沒有,卻也是不大。
那會不會是李憨包在外面偷情呢?也不太像,飛庫手打這李憨包既然憨頭憨腦,要靠外表風流倜儻勾引女孩子恐怕水平不夠,用錢呢?也不像,看著吳氏穿的補巴粗布衣裙就知道,他們家境應該不算好。哪有錢在外面養小的呢?
既然仇殺和情殺的可能性都不大,那就很可能是謀財害命了,李憨包去賣了牛,肯定身上帶有錢。楊秋池繼續問道:“你們賣牛幹什麼?犁田耕地不是要牛嗎?牛都賣了。拿什麼耕地?”
“那牛老了。犁田耕地都不利索,我和夫君一商量,就想把這牛賣了,再加上我們攢的一點錢,重新買一頭。所以。我夫君他這才趕了牛去巴州城裡賣,沒想到。……嗚嗚嗚”想起夫君劇烈,吳氏又哭了起來。
“那這頭老牛能賣多少錢?”
“我不清楚。”吳氏哭泣著說。
楊秋池轉頭看向蘇里正。蘇里正想了想:“他們家那頭老牛,照我看,估計能賣個三千文銅錢吧。”
“三兩白銀呢,那也不少了。”楊秋池點點頭,三千銅錢,相當於現在的三千元人民幣。這錢說多不多,說少可也不少。
為了三千元殺人,這可能性完全有,別說三千,搶計程車司機而殺人的,好多都只是為了兩三百塊錢甚至更少。對那些視他人生命如草芥地兇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