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兒接過柴刀,看了看立柱:“當然是用這柱子作墊的,把鐵鏈壓在立柱上斜著砍唄。”
“從這斷口來看,是一刀砍斷的,如果照你的方法砍,立柱上肯定會留下砍痕,至少會有鐵鏈受到柴刀砍擊而留在立柱木頭上的壓痕。可你仔細看看立柱上只有左右磨擦的勒痕,這是搶狗的時候,狗拉動鐵鏈磨擦留下的,卻沒有柴刀砍擊的痕跡和壓痕。”
宋芸兒仔細瞧了瞧:“就是沒有哦。”想了想,說道:“那一頗高是放在地上直接砍的。”
“你好好看看這柴刀的形狀,尤其是前面往下彎的尖頭,你可以試試看,能不能砍斷擺在地上的鐵鏈?”
宋芸兒比了一下,笑了:“砍不了,前面的彎頭撐住了,柴刀刀刃沒有辦法砍到地面上的鐵鏈。”轉念一想,又道:“不過,可以找一塊木頭來墊著,不就行了嗎?”
“那你看看四周,有沒有拿來當作墊木的木頭呢?”
宋芸兒四周看了看,院子裡整整齊齊的,到沒有看見什麼用來當墊木的木頭。
楊秋池又道:“再說了,這根立柱不就是最好的墊木嗎?人是用柴刀砍斷的細鐵鏈,直接在立柱上砍,豈不方便得多?”
“就是,既沒有墊木,立柱上也沒有砍痕。這樣看來,這人不是用柴刀砍。那,他是用什麼砍的呢?”
“很斧頭,所以,我要把偵查重點放在斧頭上。”楊秋池站起身。走回那一堆柴刀、斧頭面前,吩咐衙門捕愉們將斧頭帶回去,剩下地柴刀先放在蘇里正家裡保管,等事情清楚之後,再退還村民們。隨後,帶著一隊人馬回到了馬州城。
雖然砍器初步排隊柴刀,只剩下斧頭了,不過,捕快們抱回來的斧頭,也有幾十把,沒辦法,只能一一作檢測。看看能不能找到那砍斷鐵鏈的斧頭。
要查出究竟是那一把斧頭砍斷這根鐵鏈,就需要進行痕跡鑑定。
老百姓用的斧頭一般都是鐵匠鋪裡壓模澆注而成,飛庫手打是同一個模子澆注出來的,所以新斧頭沒有太明顯地個特徵。但是,使用一段時間之後,不停地砍切打磨。就會形成各自不同的刀口特徵。
砍器的刀刃部位用人的肉眼看是差不多的,都是十分地鋒利,只要經常打磨,一般也不會有明顯的卷口,但是。如果用顯微鏡觀察刀刃,就能發現。刀口是高低不平的,也正是由於有這個特點,所以,刀子砍切物體,會在斷面留下肉眼難以分辨的切劃痕跡。
這種控痕處形上看,很象超市裡的條形碼,只不過,人的肉眼一般百分辨不出來的,也看不見,必須用顯微鏡才能看見。砍器砍過地物體的斷面上的這種擦痕,與人的指紋一樣,千差萬別,找不到完全相同地兩個斷面擦痕。
當然,這種擦痕還是不同於人的指紋。因為人的指紋終身不會改變,就算將指紋用刀子削掉,用硫酸毀掉,甚至揭掉這一層面板,新長出來的面板上的指紋,還是與你原來的一模一樣,紋形特徵不會有任何改變。
而砍切的斷面擦痕就不一樣,只要砍器進行打過磨,或者經常使用,原來刀口上的特徵就會慢慢消失改變,所以,刑偵部門提取到的斷面擦痕,如果六個月內找不到這把砍器,一般情況下,這份資料基本上就可以扔掉了。
這個案子剛剛發生兩天,所以,經過對砍切斷的擦痕進行分析對比,就能找到形成砍切斷面地砍器。
楊秋池要做的,就是淨嫌疑砍器砍切某種物品(一般是比較軟的鋁杆,這樣不容易損壞砍器刀口特徵,)形成砍切痕跡之後,飛庫網站與死者脖頸上提取的那根鐵鏈斷面擦痕進行從疊影對比,如果特徵能明顯重合,而不重合部位能作出合理解釋,就可以斷定,斷裂的檢材是被這個娣砍器砍斷的。
要進行這種痕跡比對,必須信賴顯微鏡。楊秋池攜帶穿越而來的這臺顯微鏡,屬於電荷耦合器顯微鏡,可以連線電腦,將看到的影象傳輸到電腦上進行對比處理。
但是,斧頭刀刃部分有一定長度,必須要找到砍切鐵鏈的那一部分刀刃,進行砍切取樣測試,才個有比對價值。
鐵鏈的化學萬分與斧頭肯定有所不同,尤其是與斧頭的刀口鋼的部分是不同的,由於物體作用是相互的,因此,斧頭砍斷鐵鏈,會在鐵鏈斷口上形成擦痕,而鐵鏈也會反作用於斧頭,不僅可以贊成斧頭刀口的捲曲,也能將鐵鏈的部分鐵屑磨擦粘附在斧頭刀刃兩面之上。
解釋這種現象最簡單的例子,就是用斧頭砍人的四肢,會在斧頭上粘附血跡。或者用刀子砍一支蠟筆,會在刀刃兩邊擦附上蠟筆的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