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的手已經勘勘到柳若冰的頭髮,這時,就聽到“砰!”地一聲響,厲貴的右手已經被柳若冰左手一把抓住,隨即就聽見喀喇喇幾聲脆響,厲貴發出了淒厲地一聲慘叫,右手手指、手腕、手肝、肩膀幾大關節已經寸斷!一條右手已經被柳若冰扭成了麻花一般!
這女子不是已經被制住了嗎?怎麼能反擊?而且武功高得出奇,只是一下子就廢了自己一條手臂。厲貴驚恐萬狀,劇痛之下發出了慘叫,還來不及反擊,他的慘叫就嘎然而止了!
因為他地脖頸喀喇喇響了一聲,然後他就看見了上面的山洞頂,接著就看見了那高臺,看見了高臺上又驚又喜的楊秋池,只不過,楊秋池是頭朝下倒著的——人怎麼會倒著呢?他馬上明白了,是自己的腦袋被折斷軟軟反倒在了後脊樑上,看見地一切都是倒的。
這是他最後一眼看見地,他的生命就最後定格在了這顛倒的世界裡。看見厲貴被柳若冰一掌劈死,脖頸折斷,屍體軟倒地,朱文奎嚇得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煞白,慌張張高聲喊道:“媽呀~!快來人啊~!”
虛乙驚呆了,也只是片刻,隨即想都不想,飛身撲向高臺——只有制住楊秋池,才能控制柳若冰。
可是,當她的身影落在高臺上的時候,發現楊秋池的身前,已經站著一個女子,白衣飄飄,正是柳若冰。
那兩個看守,此刻已經屍橫就地。
虛乙站住了,咬了咬牙,問道:“你沒中毒?”
“你突然邀我來這隱蔽的山洞裡,我就已經很疑慮,那‘軟筋散’師父教給了你,當然也教給了我。雖然它看上去無色,喝起來無味,不過,卻有一種淡淡的梅花幽香。這三伏天哪來的梅花。既然我已經猜到了,我還會真的喝下去嗎?我之所以不揭穿你,就是要看看你究竟要搗什麼鬼。”
剛才攔住柳若冰的那幾個漢子各挺兵刃衝向高臺。從小山洞裡源源不斷有漢子拿著兵刃中了過來。
柳若冰再不說話,手腕一翻,手掌中已經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刃,要去割楊秋池身後的繩索。
機不可失!虛乙大叫一聲,手腕翻處,同樣多了一柄一模一樣的短刃,刺向宋芸兒,她要圍魏救趙,等待援兵。
柳若冰清叱一聲,左手一揚,幾柄柳葉飛刀一連串急射向虛乙。
虛乙衝上去的身形被飛刀堵住,只得揮劍磕飛了這幾柄飛刀,緩得這一緩,柳若冰右手揮了兩揮,已經將楊秋池手上、腳上的牛筋繩索割斷,一把抓住楊秋池,飄身來到宋芸兒身邊。
宋芸兒悲聲叫道:“師父~!你……你怎麼能……”
柳若冰一揮手,已經將宋芸兒身上的繩索斬斷,沉聲道:“強敵當前,這事等會再說!你保護他,我來對付這幫賊子!”
說話間,柳若冰已經與虛乙叮叮噹噹交手了數回合。那六七個高手已經衝上了高臺。從幾個小山洞裡湧出來上百名手持刀劍的漢子也大叫著衝上高臺。
柳若冰眼角餘光一掃,冷哼一聲,劍光大盛,逼得虛乙連連後退,柳若冰還要進擊,那幾個衝上臺的高手已經各挺刀劍刺向柳若冰。
宋芸兒揀起地上的兩把單刀,一把交給楊秋池,隨即拉著他退到洞壁旁。雖然楊秋池不會武功,但跟著宋芸兒練了這麼久內功心法,還練了一套三不像樣的刀法,不說別的,這膽子至少壯了一些。
衝上來的建文餘黨圍住柳若冰拼命進攻。有宋芸兒保護楊秋池,柳若冰放開手腳,劍光閃閃,血肉橫飛,慘叫聲不絕耳。
虛乙見這些小嘍羅雖然人多,卻沒什麼高手,上來也只是送死,大叫其他人先退開,那當先衝上來的六七個高手和虛乙圍住了柳若冰展開車輪大戰,這幾人都是武功好手,使出一套劍陣,相互配合十分熟練,加上虛乙從旁偷襲,柳若冰一時間奈何他們不得。另外一些人衝向了宋芸兒和楊秋池,宋芸兒絲毫不容情,片刻間,兩人身前就已經躺下數具屍體。
楊秋池雖然拿著單刀,可在宋芸兒的劍網保護下,敵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他這刀也派不上用場。柳若冰被那幾人纏住,眼看下面山洞裡已經有上百名手持刀劍的漢子層層圍著,而且還在不斷有人湧進山洞裡來,不由心中一沉,不能戀戰必須殺出一條血路出去。
柳若冰當機立斷,飛身後退,來到楊秋池身邊,對宋芸兒急聲道:“跟著我,咱們往外衝!”說罷,左手一攬,已經將楊秋池攔腰夾在腋下,右手短劍一揮,往洞口衝殺。
這緊要關頭裡,宋芸兒也顧不得別的了,大喝一聲,刀光閃閃,在後面斷後,一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