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木頭就那樣擺在那裡,你不擔心別人發現嗎?”
“那倒不用擔心,因為沒人知道是我扛去的。”
楊秋池肚子裡好笑,這謝德順自以為做是很隱蔽,沒人知道,沒想到遇到了自己這個現代法醫。從指紋查出了就是他。這倒應了那句話,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楊秋池問:“後來呢?”
“我一直在廚房忙著,快近中午了。吳癟三發現了春紅姑娘被人殺死在了房間裡,圓子裡大亂,我也跑上去看,見一屋子的血,我估計春紅是被昨晚那男人殺死的,但我不敢說,生怕媽媽知道我偷食的事情,打我一頓倒也罷了,罰我一個月工錢,就不能儘快攢錢替二孃贖身了。所以我就把這事告訴了二孃。讓他替我作假證。”
楊秋池嘿嘿冷笑:“你當本老爺是傻瓜嗎?你以為你編地這些謊言能騙得了本官?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楊秋池說這話是想試探一下看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謝德順大驚失色,連連跪倒磕頭:“小人所說句句是實,絕沒有欺騙大老爺您啊。”
“哼!其實根本就沒有那個男人。是你自己偷奸春紅,被春紅姑娘發覺,生怕被罰工錢甚至送官,乾脆殺人滅口。用剪刀扎死了她,是也不是?”
楊秋池這種推測性判斷。也是一種審訊策略,看看對方的反應,從而判斷對方說地是不是真的。
“小人冤枉啊!”謝德順聽楊秋池把這案子扣在他的頭上。頓時大驚失色,連連磕頭。這種想當然斷案在有罪推定的古代是很普遍的,加上有合法的刑訊逼供作為手段,不怕他不承認。所以,謝德順嚇得臉都白了。
楊秋池問:“那男人只有你一個人看見,有沒有全憑你一張嘴,難道你說有就有嗎?本官現在懷疑你就是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別的男人在。你到過現場,到現場的時間與春紅被殺的時間剛好吻合。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難道要讓本官動刑不成?”
謝德順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是一個勁磕頭喊冤。
楊秋池冷笑:“如果我動刑逼供讓你承認,諒你也不服,好,等本官查證之後再來提你,看看那時候你還有何話說?將他押下去候審。”
謝德順一路叫著冤枉被押了下去。
宋芸兒問道:“哥,這謝德順真的在說謊嗎?那春紅真地就是他殺的嗎?”
楊秋池搖搖頭:“說實話,這一點現在還不清楚,但是,已經查證屬實的是他到過罪案現場,而且剛好是死者被殺地那一段時間,他企圖偷奸春紅,為了滅口而殺人,有殺人的動機,所以截至目前,他的犯罪嫌疑最大。”
宋芸兒點點頭:“很有道理,不過,我總覺得他僅僅擔心被罰工錢就殺人滅口,這個動機是不是太勉強了。”
楊秋池笑了:“動機是否合理,是相對於行為人的,有時候外人很難理解,有的案件地殺人動機旁人看來很可笑,甚至根本沒有必要的,比如僅僅搶劫了很少量的錢財,甚至還不夠吃一頓飯地,但兇手為了滅口還是實施了殺人。這種人對他人的生命看得很輕的。”
宋芸兒想了想:“這倒也是,如果那個男人是這謝德順編出來的,那這傢伙還是很有頭腦的嘛。但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呢?真的有這麼一個男人先他進了春紅的房間呢?”
“是啊,”楊秋池道,“這完全有可能,這個案子還有很多疑惑地地方,如果是謝德順做的,那春紅畫的那個方框與他有什麼聯絡呢,他又不姓方,姓名裡也沒有帶口的偏旁。所以我們要繼續查下去。”
“就是阿。”宋芸兒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楊秋池擺擺手沒有回答,他要理一理思路。
謝德順說的那個男人會是誰呢?是春紅畫出那圖案指示的兇手嗎?如果是,那這範圍又可以縮小了,剛才宋芸兒調查得知,這梨春圓裡有三個姓吳的,都是圓子裡的龜公,另外兩個姓呂的,都是圓子裡的姑娘。
如果那個比謝德順先到,正在與春紅辦那事的人就是兇手,那就可以排除兩個姓呂的女人,把偵破重點放在那三個姓吳的男人身上。
不過,再審訊那三個姓吳的男人之前,楊秋池決定先提審彭老七。彭老七有很多問題必須查清。
楊秋池吩咐將謝德順押下去。將彭老七帶上大堂來。
彭老七沒想到這楊爵爺怎麼問著問著問到自己的頭上來了,自己可是受害人家屬哦。一臉疑惑來到大堂。
楊秋池吩咐看座。在沒有證據證明彭老七犯法之前。楊秋池對他還是客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