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過程你都看見了?”
“是,我都偷偷從門縫裡瞧了。”老鴇有些不好意思,又補充說道,“我……我也是擔心春紅姑娘啊。”
宋芸兒心中暗想,春紅是你梨春園的花魁,又是彭家未過門的媳婦,到時候贖身你就能得一大筆錢,你是擔心這棵搖錢樹出了問題,沒想到最後還是出了問題了。接著問道:“後來你去看春紅姑娘了嗎?”
“送走七爺之後,我吩咐看大門的龍老漢關門,然後就上樓去瞧了春紅姑娘,見她已經熟睡,這才將房門掩上回去睡了。”
宋芸兒追問道:“你能肯定春紅姑娘當時睡著了嗎?沒有死嗎?”
“能肯定,”老鴇有些詫異地說道:“春紅姑娘那時候如果已經死了
,我怎麼會看不出來呢,因為她是死在床下面,又是一地地鮮血,那時候園子裡的燈籠可都還亮著,要是春紅姑娘那時候就被殺了,我馬上就會報官的了。“
這倒也是,自己這問題也太傻了點,宋芸兒心想。
現在有老鴇作證,證明彭老七走的時候,春紅姑娘還沒死。也就是說彭老七沒有殺春紅。基本上可以排除彭老七的犯罪嫌疑了。
宋芸兒讓老鴇退下。來到琴房門邊,敲了敲門:“哥,問完了,根據老鴇的證詞,這彭老七好像不是兇手哦。”
“我已經聽到了,”楊秋池沒有開門,在屋裡回答道,“我這裡地檢測還沒完,你問得很好,接著問吧。我在這聽著呢。”
宋芸兒道:“接著問?我問誰啊?”
楊秋池頭大,怎麼跟木偶一樣,要自己拉著線走啊,便道:“先問那三個姓吳地男的,看看有什麼端倪,再問那兩個姓呂的姑娘。問他們昨晚上五更左右在幹什麼,有誰可以作證。”
“哦,我知道了。”
接下來,宋芸兒先後提審了這幾個男男女女。那個吳癟三等三個姓吳的龜公和其他龜公們一起都是睡在大通鋪裡,經過查證,他們五更左右沒有人離開過,這吳癟三也沒出去過。那兩個姓呂的妓女與死者春紅關係比較好,並沒有仇怨,也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宋芸兒審完,苦著臉敲了敲琴房門,這下子房門開啟了,楊秋池走了出來。
宋芸兒道:“哥,審了半天,也沒審出個名堂來,怎麼辦?”
她苦惱,楊秋池更苦惱。
剛才他一直在琴房裡進行春紅陰道內容物測試,果然發現精液存留。經過對陰道內容物血型檢測,發現了三種不同血型,其中一種與春紅自己的血型相同,說明是春紅的陰道分泌物。另一種與彭老七相同,剩下的一種A型血,很可能就是謝德順看見地那個男人留下的。
春紅的陰道里有兩種不同血型的精液,這麼說,謝德順所說屬實,當晚五更時,的確有一個男人在春紅地房間裡,與春紅做那事。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兇手!
這人是誰?他現在沒有頭緒,因為既然謝德順所說屬實,那基本上可以排除謝德順的作案嫌疑,而剛才對老鴇地審訊已經證明,彭老七走的時候,春紅姑娘還活著。所以,彭老七的作案嫌疑也可排除。這樣一來,兩個重大嫌疑犯經過查證都排出了嫌疑。
那三個姓吳的龜公與其他龜公一起住在大通鋪,證明當晚五更左右沒有人出去過。他們三人都沒有作案時間。
那兩個妓女與死者春紅沒有仇怨,沒有明顯的殺人動機,更關鍵的是,這兩個妓女不可能是五更與春紅辦事並留下精液的那個男人,作案嫌疑也可以排除。
目前找到的嫌疑犯,作案嫌疑都全部被排除了,那兇手究竟是誰?
難怪楊秋池苦惱了。
想了想之後,他決定撒大網,後窗上留下的指紋除了謝德順的以外,還有幾個不同的指紋,將這些指紋與園子裡所有的人的指紋進行了對比,結果還是很失望,沒有一個相同。
春紅房間大門門閂和拉手上的指紋經過比對,除了春紅、彭老七和老鴇留下的之外,倒是有幾個指紋沒有找到主人,估計應該是嫖客之類的人留下的。
這下子,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宋芸兒瞧著楊秋池忙來忙去,臉色卻越來越難看,最後,楊秋池沮喪地回到現場,坐在大桌子旁,告訴宋芸兒說所有嫌疑人的作案嫌疑全部都已經排出。雖然宋雲兒不太清楚謝德順的嫌疑是怎麼被排除的,但她相信楊秋池的判斷。也陪著他坐在桌邊。
兩人撐著下巴,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不約而同都長嘆了一聲。宋芸兒問:“這案子該怎麼辦?還有彭四橫死碼頭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