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又悶葫蘆走了一個多時辰,山勢越來越險峻,高聳入雲的巨大石柱一個接著一個。已經沒有路可走,棗紅馬踩著草叢往前。好像知道自己的目標。
既然不能說話,楊秋池便抬頭四處張望看風景,這險峻的巨大石柱,離地而起,氣勢磅礴。石壁像刀砍斧劈一般,真讓人感嘆大自然天公造物的鬼斧神工。
如果宋芸兒的師父將秦芷慧和宋晴藏在這種人煙罕至而又險峻難登的險峰之上,錦衣衛恐怕還真的找不到。
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秦芷慧和泥娃娃宋晴,楊秋池熱血上湧,心潮澎湃,忍不住在馬上搖頭晃腦起來。
突然,柳若冰抓住楊秋池肩膀的那隻手一緊,楊秋池頓時半個身子又酸又麻,不由得哎喲叫了一聲。想要分辨,卻又怕柳若冰藉故折磨自己,只得強行忍住。好在過了一會。身體便恢復正常了。
這下楊秋池再不敢亂動,老老實實夾著馬脖子。抓緊馬鬃,眼睛直直望著前方,再不敢亂幌。
傍晚時分,棗紅馬來到一個巨大的石柱下面停住了。柳若冰飛身下馬,冷聲道:“下來!”
楊秋池從馬脖子上溜了下來。站在齊腰高地草叢裡,抬頭看了看這巨大地石柱,見石柱少說也有二三十樓高,峭壁光滑如同能工巧匠精心打磨過一般,連一絲縫隙都看不見。只是在半腰處,才有幾棵從懸崖裡頑強生長出來的小松樹,在初春的寒風裡擺動著。
柳若冰把棗紅馬馬鞍上掛著的一個小皮囊解了下來,然後在馬背上輕輕拍了拍,棗紅馬非常懂事地自己小跑著走開了。
她解開皮囊,從裡面取出一圈細細的黑黝黝的繩索,頂端繫著一個飛爪,很像宋芸兒用的那飛爪,只不過,這個的繩子要長得多。
女子拿著飛爪繩索,飛快地甩了兩圈,猛地往上一拋,那飛爪帶著長長地細繩,箭一般飛馳而上,剛剛好纏在了石柱半腰處的一棵小松樹的樹幹上。
楊秋池看得直咂舌,那麼遠的距離,自己連一小半都扔不到,更別說還要扔上去剛好纏在小松樹上。
柳若冰頭也不回,對楊秋池說道:“我先上去,再用繩索拉你上去。”
“上去幹什麼?那麼高,我不去!”楊秋池有點畏高,要爬上這麼高的地方,他可不敢。
“你不想見你地小妾,就不用上來。”頓了頓,又道,“這裡方圓百里荒無人煙,野獸出沒,你要想餓死或者被野獸吃掉,那也由得你!”說罷,再也不理他,抓住飛爪,輕飄飄冉冉上升,片刻間就到了那小松樹處。
楊秋池有些奇怪,她到了這半腰之上,又如何上去呢?那上面同樣是光滑如鏡的巨大石壁。
正在他疑惑的時候,柳若冰已經解下繩索,把下面的繩索收了一部分上去,然後又往上一拋,飛爪高過石柱頂部,落在了石柱之上。她象一朵冉冉上升的黑雲,升到了石柱頂部,消失不見了。
片刻,就聽到那銀鈴似的冰冷的聲音:“把繩子那一頭綁在腰上,我拉你上來!”那話語放佛是天籟之音,從虛無縹緲的天空深處傳來,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末了又加了一句:“捆好之後扯一下繩子。”
楊秋池遲疑了一下,現在他沒有選擇,搶那匹馬逃跑?那馬已經不見了,而且這種馬肯定只聽主人地話,也不會聽自己的,再說了,如果她真的把秦芷慧和宋晴關在上面呢。
楊秋池上前將繩索捆在了腰間,然後在雙手上挽了幾下,這才使勁扯了扯繩索。
頓時,楊秋池身子騰空而起,像屁股上插了助推火箭,嗖嗖往上升,嚇得楊秋池大叫了一聲,轉頭往下看了看,只見地面上景物迅速變小,飛快地離自己而去,緊張得又大叫了一聲,閉緊了雙眼,感覺三魂七魄已經飛跑了好幾魄。
正在他緊張得頭皮發麻,汗毛倒豎地時候,身子上升的速度突然喊慢,隨即一頓,又開始往下落!
“繩子斷了!”楊秋池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我要掉下這幾十層樓高地石柱,摔成肉醬了!”腦海中以往檢驗過的那些高墜傷而死的血肉模糊的屍體頓時閃現眼前,不由自主大叫了一聲:“媽呀!”
身子又一頓,落在了什麼上面,軟軟的。
這麼高的石柱,要是跌下去的話,不會這麼快就著地的,難道自己已經落到了石柱上面。
肯定是了,想到這裡,楊秋池心中大喜,睜開了眼睛,看見柳若冰站在自己幾步遠的地方,冷冷地看著自己。
楊秋池有些不好意思,隨即想起秦芷慧和宋晴,大叫道:“芷慧!泥娃娃!”來不及揭開腰間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