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無事,也陪著一起來到知春的房間看小孩。
他們來到知春的房間時,知春正在給山兒喂稀飯。
楊秋池剛到那天,曾在客廳見過山兒,但那天山兒被奶媽呂氏用厚厚地小被子包著的,看不真切,現在一看,不由得大吃了一驚。
這山兒已經兩歲,按道理,楊老太爺這種大戶人家,生活條件那是相當好地,可這山兒面黃肌瘦,一腦袋黃毛跟玉米穗子似的,稀稀落落而且枯黃乾燥,一點色澤都沒有。臉上黃中帶黑,胃口明顯不好,吃了半碗還吐了不少。一個勁哭,怎麼都勸不好。
宋芸兒將山兒抱了起來,給他做鬼臉逗他,山兒才不哭了,伸小手去抓宋芸兒的鼻子,宋芸兒捉住他的小手,感覺他地小手枯瘦,跟乾柴棒子似的。
見此情景,宋芸兒氣不打一處來,抓著山兒的小手,氣呼呼問楊老太爺:“你們就是這樣照顧孩子地?你看看!”楊秋池等人湊上去一看,又吃了一驚,只見山兒的小手比老人地手還要粗糙,還有許多皮疹小紅點。
楊老太爺因為三姨太發花痴而懷疑這個孩子不是他自己的兒子,從那以後,他就對這孩子愛理不理的,所以也沒怎麼注意孩子的情況。
現在宋芸兒這麼一問之後,楊老太爺這才注意看了看山兒,驚問:“他怎麼瘦成這樣?怎麼回事?”
旁邊龐管家連忙說道:“回稟老爺,小少爺從出生之後就是這樣體弱多病,找了好些郎中看了,都看不好。”
“沒用的廢物!”楊老太爺罵道。
楊秋池一直皺著眉頭看著山兒,這時才說道:“讓我看看。”說罷,面色凝重地從宋芸兒懷裡將山兒接了過來。
宋芸兒一喜:“哥,你還會看病啊?我怎麼不知道。”
楊秋池沒有回答,抱著山兒走到床邊,將山兒放在床沿上,脫下了山兒的小鞋子,將他的小腳丫子抬起來一看,跟小手一樣粗糙。就象赤腳民工似的長滿了老繭。
宋芸兒大怒,喝問龐管家:“怎麼回事?你看看這孩子,你們是不是每天讓他光著腳在石頭地上跑?”
“沒有啊!”龐管家從來沒有注意小孩的腳丫子,也著急了。蹲下神摸了摸山兒的小腳。惶恐地說道,“我見奶媽呂氏照顧小少爺照顧得挺好的啊,很小心地,我以為小少爺只是體弱多病。沒想到……我去把呂氏這毒婦揪來,一問便清楚了!”
“不用問!”楊秋池一擺手。“我知道是怎麼回事。”
龐管家等人疑惑地看著楊秋池。
楊秋池摸著孩子的小腳丫,沉重地說道:“山兒很可能是中毒了!照這樣下去,他活不到明年夏天!”
楊老太爺等人驚呆了。龐管家急聲問道:“楊公子,我們少爺真的是中毒了嗎?你怎麼知道呢?”楊老太爺、宋同知、宋芸兒包括丫鬟知春也都緊張地看著楊秋池。等待他的回答。
楊秋池說:“我雖然還不敢肯定,但也八九不離十。”楊秋池將山兒地小手和小腳丫子展現給眾人看,然後又摸了摸小孩地手臂、臉蛋。說道:“你們見過三歲小孩面板這麼粗糙的嗎?這叫過度角化。”
又指了指山兒一腦袋黃毛:“你們看山兒的頭髮脫落髮黃,面黃肌瘦。黃中帶黑,如果我估計得不錯的話,山兒身上地面板也是這樣黃中帶黑的。”說罷,解開山兒地小衣服一看,果然,山兒皮包骨的小身子黃中帶黑。
楊秋池心裡明白,這是面板色素沉著,不過這沒法和他們說。
楊秋池又問丫環知春道:“山兒是不是吃東西就吐?還經常拉肚子?”
丫鬟知春點點頭:“就是,郎中開了止洩和止吐的藥也不管用。”
“當然不管用,”楊秋池說,“山兒是慢性中毒,毒源沒有切斷,他就會一直拉肚子和嘔吐,直到死!”
這種慢性中毒很容易被誤診為相關消化道疾病或者面板病,一般郎中判斷不出來一點都不稀奇。
宋芸兒恨聲道:“真是喪盡天良!哥,山兒中的是什麼毒?”
“砒霜,很可能是加在山兒地食物裡,每天加一點點,讓山兒慢慢中毒,越積越多,最終毒發而死。”
“真是狠毒!這人是誰?”宋芸兒兩眼噴火,轉身一把揪住丫鬟知春,“是不是你?”
小丫鬟嚇得都軟了,渾身發抖叫道:“不,不,不是我,我怎麼會下這種毒手呢。不是啊。”
“不是你,那是誰?”宋芸兒瞪著丫環知春,“難道是奶媽呂氏?”
楊秋池接話道:“很有可能,只有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