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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宋芸兒接著說道:“小丫頭,你以為你們少爺真能賦詩?他剛才吟的那首詩是唐代白居易的《問劉十九》。”

月嬋沒讀過書,不知道這些,還以為是楊秋池剛才看見自己溫酒,才賦詩一首呢,原來是抄襲別人的。被宋芸兒一番搶白,臉更紅了。

楊秋池笑道:“好了,芸兒,你還說你不會吟詩,你不會的話怎麼知道這首詩的?”心裡卻想,如果真要吟詩作賦,自己懂個屁,打油詩恐怕都做不出來。

白素梅彷彿已經看穿了楊秋池的心思,笑道:“我們的確不會吟詩作賦,楊公子高中舉人,這四書五經、詩詞歌賦那是信手拈來,就別為難我們了。”

宋芸兒當然知道楊秋池四書五經其實不怎麼樣,他這舉人這縣官多半也是花錢買來的,她什麼都佩服楊秋池,唯獨這讀書做學問半點都不佩服。而宋芸兒自己自幼讀過不少詩書,要論背誦別人的詩詞,並不怵他。

正好楊秋池主動提出行酒令,這個好玩的機會可不能放過,便說道:“划拳不行,這行酒令文雅,比較合適,這樣吧,咱們行個聯詩酒令,一個人起頭背一句詩詞,後面的人背的詩詞中,必須有前一個人背的詩詞的最後一個字,依次往下接龍,十聲之內,接不出的罰酒,怎麼樣?”

“好啊!”楊秋池笑道,吟詩作賦不行,這背古詩倒還可以,大不了多喝幾杯酒就是了,反正自己正想喝酒呢。

宋芸兒問白夫人:“伯母,您看我的提議好不好?”

白夫人孃家也是官宦之家,自幼也讀過不少詩書,單單是背古詩她倒也不怕,這個難度小一點,正好熱鬧,便點頭贊同。

白素梅見娘都答應了,自己當然不好拒絕,便也點了點頭。

宋芸兒又道:“光罰酒還不行,咱們還得加上一樣。”

第一百七十三章 田埂上的命案

楊秋池等著喝酒呢,偏偏宋芸兒說個沒完,只好先抓了一個滷雞腳了一口,一邊嚼一邊笑道:“你這丫頭鬼主意還真多,加上什麼?快說吧。”

宋芸兒道:“罰酒到十五杯為一輪,一輪之內,罰酒最少的可以要求罰酒最多的表演一個節目,可好?”

月嬋搶先鼓掌:“小姐這主意好!”

“好什麼好?由你負責計數,記錯了也要罰你。嘻嘻嘻,你就等著看你們少爺表演吧。”宋芸兒笑道,“誰先開頭呢?”

“白夫人是長輩,當然她開頭。”楊秋池說道,“後面咱們幾個依年齡為序往下續。”

白夫人也不推辭,略一思索,開口吟道:“亂山殘雪夜,孤獨異鄉人。”

楊秋池想了想,隨即鼓掌道:“好詩,白夫人吟的這是唐代詩人崔塗的《除夜有懷》中的一句,對吧,這是白夫人感懷異鄉飄泊,希望在歲華更新的一年裡,自己也將有一個新的開始。”

白夫人點點頭:“公子博聞強記,說得極是。”

宋芸兒卻把楊秋池的用意揭穿了,說道:“我哥不是在讚歎伯母你的詩詞,而是藉此機會琢磨他該怎麼接呢,對吧?”說罷,得意地看了看楊秋池。

楊秋池正是這種想法,白夫人那句詩末尾一字是人,自己的詩詞裡必須也有人字才行,一時想不起來。便用解說白夫人的詩詞來拖延時間。

宋芸兒催促道:“哥,不許賴皮,快續!”

說話間,楊秋池已經想起了一句,吟道:“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這是柳永著名地《雨霖鈴》中的一句。

宋芸兒眨了眨眼睛:“哥,那麼多詩詞,你怎麼偏偏選這一句,是不是有所指啊。”她知道當初白千總準備將白素梅許配給楊秋池的事。也看得出白素梅對楊秋池有意思,故意拿楊秋池打趣。

楊秋池可沒想到這,略一回味,便知道宋芸兒在暗指自己和白素梅,咳嗽一聲,瞪眼道:“你胡說什麼?我最後一個字是‘說’。快接吧你~!”

“哥!白姐姐比我年齡大。應該先輪到她,你可不許偏心哦!”

楊秋池慌亂之下。倒沒注意到這個問題,哼了一聲,看向白素梅。

白素梅落落大方,吟道:“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楊秋池鼓掌:“好個欲說還休!”

宋芸兒又笑道:“哥,你說白姐姐欲說還休。她這‘欲說’是想說什麼呢?”

“想說你是個小鬼頭!——快接吧你!”

“太簡單了,‘秋’是吧?